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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徇画完一部分,察觉到炙热的目光,抬头看沈之秋,冲他暧昧一笑,沈之秋自觉失态,十分不好意思地回避开他的视线,去看他的画。傅徇今日没有再画什么春睡图冬睡图之类的,而是画了一副白雪红梅,简单的几笔勾勒出红梅凌雪独自开的傲气,平心而论,傅徇的丹青作品其实很好,即便是沈之秋不那么懂画,也看出了几分气韵。 傅徇与沈之秋交换了眼神后,一气呵成将画完成,而后打开腰上挂着的荷包,从里面拿出一枚小小的印章来,盖在了画作的左侧空白处,仍是那个“一叶居士”。沈之秋简直惊呆了,难以置信他竟然将这个印章随身携带,当下便有些说不出话来:“你当真是……” “当真是什么?”傅徇侧过头问他。 沈之秋想不到一个好的形容词,只能在心里骂了他一声登徒子,傅徇指着左侧印章上面空白的地方道:“这里差一首诗,韫玉回头补上吧。” “哪有落款了再去补诗的道理,我不写。”沈之秋白他一眼。 “你总会写的。”傅徇笑着说。 两人正在说话时,金福在门外叫了一声皇上,意思是有话要回禀,傅徇朗声道:“进来回话。” 金福躬身进来,见过了傅徇和沈之秋,才道:“回陛下、韫玉公子,冷宫的林氏去了。” 沈之秋心中一沉,问道:“什么时候去的?” “刚去不久,说是悲愤交加,急火攻心,又受了冻,没挨过这场大雪。”金福回话。 傅徇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悲伤,转瞬即逝,他默然道:“知道了,她虽有罪,好歹伺候朕这么些年,葬礼就按选侍的规制办吧。” 金福领命退下,沈之秋继续为傅徇研磨,手里的动作却缓了下来,傅徇在听到林氏死讯时候的表情,深深地刺了沈之秋一下,都说帝王薄情,与傅徇相处久了,沈之秋见惯了他对自己的包容恩宠和深情,渐渐地将这个说法在心里反驳下去,如今看来,帝王果真的薄情的。 方才与傅徇笑闹的情绪也因为林氏的死讯而淡了下来,林氏死的冤,柳贵人从出手开始大概就没想要她活着,只是柳贵人做的那些事都只是沈之秋的推断,他没有证据,就不能告诉傅徇。 夜已深,沈之秋与傅徇沐浴更衣后,一同上床歇息,傅徇拥着他,难得的没有动坏心思,他拨弄着沈之秋的发梢,开口问道:“你是觉得我对林氏太过薄情了吗?” 沈之秋身子一僵,不料傅徇竟然看透了他心中所想,一时没有说话,傅徇又道:“从金福回了话之后,你的情绪就一直不对,定然是在想这些事了。” 沈之秋无法反驳,微微动了动,将自己往傅徇怀里挪了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