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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了,必定都一口咬定,是甘泉宫备了鹿血酒,韫玉公子以此争宠,奇怪的是之前太后分明是赞同他专宠沈之秋的,不知为何突然变了,但无论如何,不能任由她这么惩罚沈之秋。 “母后行事雷厉风行,只是这鹿血酒是儿子提议喝的,母后罚错了人,此事就到此为止吧,儿子以后一定注意。”傅徇一口认下。 太后怒目而视,“糊涂!哀家看你是被这个狐媚子迷了心窍,不然何至于此!今日必定要狠狠地罚他,不然这后宫岂不是乱了套!” 傅徇脸色彻底沉下来,“母后罚也罚了,韫玉身子虚,今日朕就先带回去了,若还有什么要处置的,稍后朕自来母后这里领罚。” 傅徇说完,也不顾周太后的脸色,扶起沈之秋,沈之秋跪的太久,双腿已然麻了,借助傅徇的手才堪堪站稳,傅徇皱眉,弯腰抱起了他,在众人震惊的眼神中走出了永寿宫。 太后气的险些昏厥,从养着傅徇那日起,这是他头一次对她这样无礼,竟是为了一个男人,她狠狠捏着手中的杯盏,面色阴沉的可怕。边旗忙挥挥手,命屋子里的人都出去,林选侍吓得半死,匆匆忙忙回了永宁宫,便是她再蠢也知道,傅徇不会放过她了。 众人都走后,屋子里安静下来,周太后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坐在椅子上,指节都泛白了,边旗惶惶不安的上前宽慰她,“太后切莫动气,伤了自个儿的身子。” 周太后沉默良久,才缓缓放开杯子,闭一闭眼,冷笑出声,“很好,你也看到了,皇帝当真是对一个男人动了真心了。” “陛下……陛下或许只是觉得新鲜,宠过一阵就会好了。”边旗犹豫着说。 “不,”太后冷道,“哀家从小养他长大,从未见过他这样袒护一个人,何况他刚刚看沈氏的眼神,不像是贪图新鲜那么简单。” 边旗微微惊讶,“这个沈之秋竟真有这样的能耐吗?” 周太后刚刚紧绷的身子慢慢放松下来,斜靠在椅子上,眼神凌厉地说:“你去将这件事透露给那些文官御史,哀家就不信他们能坐视不理,从来没有哪一朝的皇帝能专宠一个男人,对待文官御史的谏言他总不能像这样随心所欲。” “是。”边旗领命正要出去,周太后叫住她,“再去内务府吩咐一声,沈氏行为有失,且身子不适,这段时间不宜侍寝。” “是,奴婢这就去办。” 边旗走后,周太后端起茶盏,杯中的茶水已不再温热,冲泡之后的茶叶泛着淡淡的黄色,教人没有胃口,周太后眉头紧锁,用力将茶盏放回桌子上。 养虎为患,这一次周太后是切身体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