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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惊喜(上) (第1/3页)
还不到亥时,尉迟肃便已经等在入口处。 下午姜慈替他上过药后,果真等到了殷兴文。 好在他惯会装相,冷肃着一张脸先唬住了想开口的殷兴文。 殷兴文虽然晓得他也是个能与人夜会偷香的主儿,但尉迟肃为官几载实在太过冷清,朝中友人寥寥,端的是清流作派,一时间也没好意思上前。 亥时才至,姜慈为着行动方便穿了身紧腰窄袖胡服,乌发高束,面纱遮脸猫着步子走来。 尉迟肃靠在树下已经许久。 “来得这样早?”姜慈远远就看见了他。 “饭后消食走到这处罢了。” 天已经很黑了,尉迟肃早打发了附近巡逻的侍卫,又想起什么来:“可会骑马?” 姜慈早年同阿兄学过,虽许久未骑,还是点点头:“几年前学过。” 尉迟肃想了想,还是建议:“同乘一骑吧?安全些。” 姜慈犹豫了。 尉迟肃便也等着她,半响,姜慈别开脸去:“劳烦你了。” 尉迟肃笑,扶着她上了马后也翻身上去。 为着不发出太大声响,尉迟肃骑得很慢。鼻尖偶能嗅到几缕皂香,想来是沐浴过的。 只她僵着身子,背挺得直直,十分紧张的样子逗笑了尉迟肃。 “怎么叫满满?” 姜慈想了想,到底还是告诉他:“从前年幼不知事,夏日闷热,贪食酥山。那上头的油酥香糯,阿娘不欲我多食。” 她顿了顿,才继续道:“我那时脾气坏,为着这事哭了许久,阿娘拗不过我,将阿兄的油酥也给了我,倒得整碗酥山满满的,掉出一两口油酥来。阿兄打趣我贪食,又祝我一生顺遂要什么都有,就同阿娘说不如叫我满满。” “持满戒盈、金玉满堂,是阿兄对我的教导和祝愿。” 尉迟肃点头:“你阿兄待你极好。” 姜慈同他说了些家常,渐渐也放松下来,甚至问他:“你表字为何?” “为善。” 这字还是他阿娘娶的,彼时他阿爹已经因着染了花病被他阿娘撵了出去。 与人为善,是尉迟肃从他阿娘处听到过最多次的教导。 姜慈察觉出他突然的低落许是与表字有关,一时有些抱歉,岔开话题道:“今日没问仔细,你手上的伤是如何来的?” 尉迟肃不欲吓着她,便着重讲了那人该是婉太妃的话,吸引她注意力。 果然,姜慈愣愣道:“啊?不,不是吧…” 婉太妃殷宝珠她见过几次,每次见她都是温婉安静的样子,颇有几分出尘意味,怎会是… 且尉迟肃还说了,那男郎也姓殷。 “确是她,你往后也离她远些。” 姜慈不解,但还是点点头。 尉迟肃才说出口便觉得自己有些多管闲事,姜慈要做什么他操心什么? 许是为着不被砍头吧。尉迟肃很快找到合适的理由,又忘了这一茬。 马儿走了许久才到池塘边,果然如尉迟肃所言,里头除了几片落叶什么也没有。姜慈不禁有些遗憾。 她对观星并无太大兴趣,本就是为了可能捉鱼来的,一时闷着脸不想说话。 尉迟肃是秉持着“我发现了他俩偷情的地方你想不想看”的八卦心态邀她的,这会儿见她郁郁,改口道:“宫中御花园不是有处莲池?你若得了空,吩咐一两个人去捉,烤鱼的食谱我回头写给你。” 姜慈点头:“同司膳房做的鱼有什么不同么?” 尉迟肃回顾一下以往宫宴上的菜式,总结道:“司膳房不会做这般费油盐的菜式。” 贵人多求长生,司膳房做的菜也就以清淡养生为主。 姜慈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