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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用过午膳又睡着了,没想到兄长会特地过来,我这就叫人去喊醒他。” “那倒不必,是我来的不是时候,让他睡吧,我反正无事,在你这喝盏茶等着便是。” 祝鹤鸣这么说,萧莨自无不可,领了他去书房,叫人奉茶来。 祝鹤鸣随意扫一眼房中陈设,目光落到桌案前的沙盘上,微微一顿,笑问他:“那是西北几州的地形图?” “是。” 祝鹤鸣走过去,细细瞧了片刻,叹道:“没想到二郎也有兴致钻研这边境战事,先前倒是未听雁停提起过。” 萧莨淡声解释:“随意看看罢了,父兄在西北我帮不上什么忙,将这个摆出来偶尔看看,不过是图个心安。” “你有心了。”祝鹤鸣轻勾唇角。 他二人坐下一边饮茶一边闲聊,说的都是家中琐事,俱都与祝雁停有关,祝雁停入国公府三个多月,大大小小的事情萧莨都与祝鹤鸣说了一遍,为免他担心祝雁停在国公府过得不好。 祝鹤鸣漫不经心地听着,忽地问他:“你自调去宗事府后,得陛下器重,公务繁忙,还顾得上家里吗?如今雁停又有了身子,他心思重,你须得多关心着他一些,别叫他觉得被冷落了。” “那是自然,因我是刚刚调任,事情多一些,待将手头这些事都捋顺了,后头便不会太忙,自会多抽空陪着雁停,更不会冷落了他,兄长无需多虑。”萧莨诚恳道。 祝鹤鸣笑了笑:“我自是信你的,不然当初也不会答应让雁停进你们家的门,……倒是说起这宗事府,听闻前两日,渭中王半夜里被拿进宗事府,据说还是陛下亲下的旨意,闹得这几日京中各宗亲家中都人心惶惶,你可知,究竟是因何故?” 萧莨垂眸:“此事我确实略有耳闻,但拿人问责的是司刑司,我虽在宗事府办差,亦只专注手头之事,对外事不甚清楚,并不知晓当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祝鹤鸣双瞳微缩,眸中晦意转瞬即逝,复又笑道:“不知晓便罢了,我也不过是好奇,随口问问而已。” 又说了一会儿话,下人来禀报,说祝雁停已经醒了,俩人一起回去房中。 祝雁停被人搀扶着坐起身倚在床头,见到祝鹤鸣同萧莨一块进去,略有意外:“兄长你怎还亲自过来了?” “听闻你有了身子,特地来看看你,”祝鹤鸣走上前,打量着祝雁停的神色,满意道,“一段时日没见,雁停看着还像似长了些肉,如此便好,我亲眼见着你便放心了。” 祝雁停看萧莨一眼,笑了一笑:“兄长多心了,好似国公府会亏待我一般,我在这好得很呢,阿莨待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