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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5 圆形音乐厅 (第2/4页)
离开人世了。” 我心跳彷佛停了一拍,羽毛笔从手中滑落,沉沉一声跌落在地上。 他继续说:“她是一位很出色的天文学家,世纪末的天才,可是我却觉得她很傻,她死于最愚蠢的方法——选择牺牲。” 我紧握拳头,指甲陷进手心里,整个身体发冷,像跌入了冰窖一样。在梦里,那个女孩的形象是那么的生动,一颦一笑带着灵气,像春天绿树新生的枝桠。她美好的样子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我实在无法相信——无法相信她已经长眠不醒了。 伯爵见我的脸色突然变得很差,轻轻笑了笑说:“别这样,你不是不认识她吗?她对你来说只不过是一个红颜薄命的女孩罢了。” “对不起,”我松开紧握的拳头,却咬着嘴唇不放,忍着内心排山倒海的情绪,“我不该问这个问题的。” “没关系。” 我皱着眉头,觉得这应该不是巧合,不然尝试告诉他我的梦?但我左思右想后还是决定先不说,毕竟这种奇幻的事情说出来别人也不信。我又看了那张照片一眼,心里闪过无数疑问,默默祈祷着今晚的梦境能告诉我答案。 就在这时,我发现自己漏掉一个非常重要的资料,狼狈地捡起掉落在地的羽毛笔,问:“请问这件捐赠的名字是什么?” 我急切等着他回答,可是他却低下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半晌后才说道:“nomen caritate.” 夏尔·凡多姆海恩那海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忧伤,接着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忧郁,他缓缓开口说:“这是拉丁文,意思是以爱之名。” —— 夏尔再一次见到凯思琳,已经是三个月后的事了。 在最近兴起的圆形音乐厅里,她一身敞开的黑色长袍,里面穿了件简单的白色上衣和苹果绿色的及膝裙,领口位置系着红色蝴蝶结,栗色的头发好像又长了点,到腰际了。 视线越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落在她身上,只见她把一张图纸摊在桌面上,认真地和那个占星师讲着什么,看她的肢体语言有些激动,1撮撮发丝遮盖住了眼睛。而占星师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对她说的话毫不在意,凯思琳不服输地和他争执了几句,他随便敷衍了一下,拍拍她的肩膀后便离开了。 凯思琳一个人站在桌前,攥紧了拳头,目光依旧盯着昨天熬夜画完的星座图纸,她本来想把星座用线编成网,挂在圆形音乐厅里,可是布莱帕特却不接纳这个意见。 夏尔在远处看着她的举动,感觉身体像被火烙一样难受,他看不惯她委屈的样子。他不明白,一直都这么自信明亮的人,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妥协,为什么变得卑微,从星光变成了尘埃——不,她不应该是这样的。 最后,凯思琳把图纸卷起来,离开了他的视线。 夏尔一惊,不顾现在仍在进行调查圆形音乐厅的任务,擅自离开爱德华他们,匆忙绕过人群,追着她的脚步。 “凯思琳!” 凯思琳停了下来,犹豫两秒后,缓缓转过身。 夏尔也愣住了,此时她睁大了眼,怔怔地看着他,像是从未认识这个人一样。身后嘈杂的声音像寂静的海洋包裹着他,过一阵子,他假装自然地说:“好久不见。” 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说:“夏尔,好久不见。” 他还有很多话想说,但来往的人潮很快遮住了彼此的身影,两人艰难地在人群中探着头。等了一会儿,他在慢慢疏散的人群之间看到她的脸,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凯思琳先朝他点了一下头,说:“很高兴再见到你,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她指了指手中的一卷羊皮纸。 音乐厅里人实在太多了,她的背影一下就消失在人海,夏尔站在原地,伸出的手慢慢放下,卸下华丽衣裳的他很快与音乐厅里平凡人群融为一体,就像一条鱼跃进广阔的海洋中,他在渐渐被茫茫大海所淹没。 —— 这一切要从她收到一封奇怪的信说起,她发现生命中很多重要的事都是由一封信开始的。 从卡文迪许回来后,凯思琳过上了无忧无虑的一个礼拜。这一个礼拜里,莱斯特还是一样整天和她拌嘴;她还是每天都会去格林威治;还是总是拉着好朋友分享有趣的见闻……一切就像回到了最根本的模样,什么都没发生过,日常还是一样简单而平凡。 可惜这样平凡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有一天,她收到一封奇怪的信,这封信的署名是布莱帕特,显然的,她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