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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2/2页)
覃国大军就驻扎在越州城外十里之处,已经整休两日。 裴谞命他去送劝降书,然而不到一个时辰,他和那卷竹简就都被丢出了越州城。 越国国君与软弱无能的他不同,选择了另一条路,誓死顽抗,宁玉石俱焚不做亡国奴,并大骂他向贼子低头,愧对先祖,毫无骨气。 现在的颜煜已经可以对这些话充耳不闻了,他早九知道,他活着是千古笑柄、覃国的囚徒,死了也无颜去见先祖,只能做孤魂野鬼。 凄厉的呼号在劝降书被退回的当晚响彻整个越州城,战争开始得很快,结束得也很快。 一夜之间,裴谞就已经是天下之主了。 本来颜煜觉得自己已经没用,以为终于可以解脱,但裴谞却没有要杀他的意思,像是逗弄一只小猫小狗,觉得有趣要先带回去,慢慢折磨。 折磨够了,会怎么样?颜煜不知道,总不会以极刑处死一个不足为惧的蝼蚁吧? 第三章 朕亲自帮帮你 马车轱轱辘辘走了半月,才终于进入覃国国都。 颜煜甚至都没来得及看看外面的样子,就被单独关进皇宫的一处角落。 他说不清做囚徒和死哪个更差一些。 被关的时日,他听守卫和送饭的侍女聊到了外面的消息。 裴谞一统天下,正式称帝,改国号为恒,年号永盛,立长光城为国都。 而他,是各国国君中,唯一一个活着见证到历史的人,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不见天日的牢笼里,颜煜分不清时间,每日只能在笔墨上寥解苦闷。 【遥寄芸娘,永盛元年,初春,微雨,夜梦朦胧,常思故土…】 吱呀.. 房门打开,雨声更加明显。 颜煜没有抬头,蘸了蘸墨。 “在写什么?” 颜煜浑身一颤,笔尖砸在信纸上,晕开了一大片墨迹。 他忙抬起头,本以为是送饭的婢女,没想到时隔多日又见到了裴谞。 是来杀他的? 他站起身拱手行礼:“陛下。” 裴谞走过来坐到颜煜身边,拿起了桌上的信纸。 “在写信?芸娘是谁?” 颜煜并没有准备说谎,答道:“臣妻。” 裴谞捏着信纸的手微微一顿,抬眸盯着颜煜上下打量了番,而后放声大笑,眼角眉梢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你?还能娶妻?” 颜煜的脸唰地红了,都是男人,他自然听得懂这话的另一层含义,可偏偏如裴谞的质疑,他与芸娘并无夫妻之实。 一是因他与芸娘只有姐弟之情,成婚是因父母之命,二是他自知久病缠身,没几年活头,也...正如裴谞所想,没有儿女福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