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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1-巨日 1⒏ь.cм (第1/2页)
新学校第一天。 “你叫什么?” “新转来那个长得真漂亮,气质……” “我有饼干,这个酥皮的很好吃!” 蒲风春坐在座位上,把新书理进抽屉。他接过饼干,眯眼一笑:“谢谢你啊。” 眼前的一切像融化了的冰淇淋聚集场,带着流动的坍塌。教室的顶也不复存在,墙垣高低竖立,还在迟缓地矮化。最高处是一个巨大的太阳,光芒万丈,烫到发白,炙烤着目之所及的世界。 第二天。 “你看那几个女的,殷勤成那样。”一声嗤,“知道他什么出身吗,就往他旁边靠。” “你知道?”八卦的眼神。 “……你管他什么出身……” “别什么都去扯上那些吧!” 体育课上,蒲风春坐在台阶上喝水。七八个男同学聚集在一旁。像几根残缺的雪糕,黑眼珠灵活地朝向他所在的地方。 他拎起衣摆粗糙擦了把汗,只当什么也没听到。 第叁天。гоμгоμщμ.χγz() “……那个,你的东西,还是别掉到我这里来吧。” 蒲风春俯身将滚出去的橡皮捡起,笑笑:“抱歉啊,下次注意。” “……讲台上怎么还有本作业没发下去?”老师举起来看,“蒲风春?” 他迎着众人的目光上去,轻松接过,笑容依旧:“怪不得没找到,原来在上面。” 第四天。 “听说,你妈是小叁?”幸灾乐祸的脸庞。 “哈哈,小四小五都排不住吧!” 蒲风春耐心解释:“里面的顺序有点复杂……” 但他们一哄而散,半句也不听。 “塞那么多钱进来……” 第五天。 “就那个姓蒲的,他妈今天在校门口……看见没?嘿嘿,就是个婊子。真他妈下贱!长得就跟个鸡一样,不知道哪个窑子里跑出来的,哈哈!” 厕所里,两个人躲在隔间抽烟。另一个耸了几次胯:“那种姿色是贵点,我试过一个差不多的。不要一千,就能让她跪下舔我屌。” 对面的挤眉弄眼:“那你技术不行啊。那种女的,很骚的。我要上她一次,就能让她跟着我舔哈哈哈哈哈哈!” 不过才十叁四岁。 忍耐。 蒲风春死死盯着那道化了一半的隔门。只要忍耐,第一关就能过去。 里头的话越说越脏。他安静守在门口。 他果然还是讨厌进别的房间。就像把结痂的伤口一次次重新揭开,把不想回忆的过往一次次重新经历,和讨厌的人一次次重新相遇…… 像永无休止的惩罚。 思绪飘飞,他猜着蒲雨夏现在是否能看见,又怎么想。会因为他的不作为而低看他吗?会同样愤怒吗?会讨厌他吗……? 他舔着牙,想当年撞开门,一挑二把他们按进池里吃粪的壮举,只当聊以慰藉。他还得记得出去提醒她,不能让她忘了,只记得现在他只干站着。 发展和他的预计一样。 光球越来越热,整个场地都蒸发似的消化,向下的道路出现。他沿着光斑似的阶梯层层下行,烫得好像要被灼烧。 忍耐。他想。 那些断壁残垣,也顺着融化下去,往前回溯。 “你爸回来了。”嘉好面无表情,“以后跟他住。” 嘉誉瞪圆了眼,腾起扫把:“你还要跟那种二流子混在一起!你个混账!”他追着嘉好就打过去。 嘉好冷冷站在那里,丝毫不躲,甚至笑一声:“跟他比,谁是二流子还说不上呢。”对上嘉誉的扫帚,僵持几秒硬夺过去,扔到地上。还顺嘴啐了一口,“只会打女人的废物。跟你有什么关系?” 嘉誉早就打不过她了,气得浑身发抖。 “……我不去。”蒲风春盯着她。 他记事早,叁四岁的时候蒲戒刀重新回来,乍看温柔贴心。等到蒲雨夏刚出生不满五个月,他又一声不吭地走了。嘉好从家里偷了点钱,拉一个背一个,还带着一堆行李上了绿皮火车,打算直接去找蒲戒刀,无论如何也要把他逮住了。 坐着硬座摇了十几个小时,睡了十几天的地下室。她人好看又大方不害臊,东问西打听,还真让她找着了线索。 她站在装修豪华的大厅门口,左顾右盼,活像是村姑进城。她说:“找蒲禧寿。”普通话也说得不甚标准。 警卫问:“找谁?” 她不晓得蒲戒刀早改了名,舍了禧寿二字,豁出去一切,誓死要搏出个锦绣前程。 等终于搞清了她要找的人,蒲戒刀恰下了车。他当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