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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第1/2页)
阿玢没带几个人过来,她是苦出身的,也用不惯人伺候,所以身边只有两个丫鬟,就打发住在香葶香苈隔壁的屋子里,倒也不显拥挤。 至于阿玢,也住得离林余娇的屋子比较远。 实在是林余娇面子薄,怕阿玢听到晚上她这边的动静。 阿玢粗手粗脚的,干起活来倒是很利索,林余娇叫香葶香苈帮她,她也用不着,自个儿很快便将屋子收拾得齐整干净了。 林余娇有些好奇,也不知道阿玢从前住在悦园一直在做什么,又为何搬到她这里来。 阿玢瞧着是个心直口快好说话的。 林余娇想,在阿玢这儿套话或许容易一些。 等阿玢收拾妥当,林余娇刚给她递了盏热茶,准备再与她说说话。 香苈却走进来,小声报信道:“姑娘,殿下来了,已经在屋子里等着您过去了。” 说完这话,香苈还颇为炫耀似的,趾高气昂地瞥了阿玢一眼。 毕竟殿下独宠林余娇,她这底下做奴婢的,面上也有光。 阿玢却似是没察觉到一般,端起那白玉茶盏嘬了一口,感叹好喝,十分粗犷响亮,完全不顾及她姑娘家的形象。 香苈脸色微微白了白,有些不悦地睨了阿玢一眼。 香苈从前没见过阿玢,但今日悄悄打量了一番,发现阿玢虽然五官还算可以,但皮肤粗糙,举止粗鲁。 也不知这样粗野的人,是如何被殿下收进房里的。 香苈心中颇有不忿,林姑娘玉软香柔的,她不敢比,可阿玢这样的人殿下都看得入眼,为何她就没有这样的好机会呢? 林余娇从香苈的眸子里看出了些端倪,当即语气重了些,喊了她一声:“香苈,跟我回屋去。” 香苈回过神,却不收敛自个儿的神情,继续忿忿不平地埋着头,跟在林余娇身后走了。 留下还在大口嘬茶的阿玢耸着肩,抚掌发笑。 ...... 林余娇回到屋子里时,顾庭已经在等她了。 他站在烛火的波光中,高鼻薄唇如削,神情疏离淡漠,透着让人难以靠近的味道。 林余娇回眸望了望窗外的月色,轻声道:“殿下今日来得早一些。” 一面说着,她清水似的眸子里浮起几丝乖巧,倒了杯茶送到他面前,“这是用殿下今日送来的茶叶新沏的茶,殿下尝尝?” 顾庭接过来,象征性的抿了一口,黑眸泠泠望进她的杏儿眼中,“你就没什么要问孤的?” 林余娇有些恍惚,一时忘了该问什么。 顾庭再次不咸不淡的提醒道:“你之前不是还吃醋,嫌孤不该在府中养旁的女人么?” 听问她这话,林余娇心中一惊,忙颔首道:“妾不敢争风吃醋,还望殿下明察。” 女子最忌妒忌一说,更何况她在太子府中无名无分,连个通房丫头都不算,哪敢嫉妒眼红。 顾庭这话着实说得有些重了。 顾庭眼里带着无可言说的幽光,盯着她乌发如云盘着的发髻,眼里雾霭沉沉。 是啊...... 他都忘了,这个女人是如何没心没肺,冷血无情的。 她最会拿人的真心扔到地上踩,又从未对他动过心,即便委身于他,也全是因为另一个男人。 又怎会为了他争风吃醋呢? 难不成他真以为,她被他睡过几回,就能睡出感情来了? 顾庭幽深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嗤意,微微抿起嘴唇道:“孤谅你也不敢。罢了,坐下说话吧。” 顾庭屏退了香葶香苈,屋子里只剩下他和林余娇两个人。 望着桌上零散摆着的布头和鞋底样子,他心中又涌出了些许的暖意。 或许这女人真是被他睡出了一两分的感情来。 不然为何给他刚做好一双鞋,又紧赶慢赶地给他继续做新鞋了呢? 顾庭眼底滑过一丝满足柔意,而后抬起手,握住林余娇香软的手掌,轻轻抚着说道:“阿玢是孤从前在袁府就结识的,你也瞧见她的样貌性情了,孤一直将她当成兄弟而已。” 这算是在跟她解释什么? 顾庭带着茧的指腹还在林余娇细腻如酥的手背上轻轻滑动着,磨得有一丝粗砺的疼,更激起身子有些颤栗的反应。 她总觉得他现在说话的语气有些奇怪。 仿佛她是个争风吃醋的小妻子,而他是负责温柔的丈夫,所以在同她耐心的解释。 这个想象吓坏了林余娇,她胡乱点了点头,不敢再接着想下去。 顾庭握着她的手腕轻轻摩挲着,继续说道:“这些年,阿玢名义上住在悦园,实则是孤暗中放在太子府中的守卫,她看似日日守在悦园,其实是在守着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