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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边的长衬裙,外面齐腰再套了条玫瑰红杂金且绣花的短围裙,上面又搭了件芥末黄小坎肩。 这一身还好朝中同僚看不到,否则……殷涔非一头撞死在堂中不可。 他看着陈佶,“流水席咱俩可是一起去的,我穿这样,你也别想躲过去。” 陈佶转头就想往外跑,殷涔眼明手快一把拽住,“来来来,有花一起戴,有福一起享嘛。” 殷涔挑起衣服来毫不手软,什么艳来什么,硬|逼着陈佶换上后,见着那个簇簇新花花闪耀的人笑得就差在地上滚来滚去。 在京城如松如玉的太子殿下,此刻身上集齐了赤橙黄绿青蓝紫。 陈佶有些后悔,这是相煎何太急啊。 就这样两个人穿得比新郎还像新郎,新娘还像新娘地跟了满大街乡亲们去了花苗寨,暮色降临,流水席刚刚摆好桌椅。 低矮的长桌像摆龙门阵一样一张接着一张,地上摆着麻编的蒲团,相熟的人们就这么挨着席地而坐,殷涔和陈佶谁也不认识,随便找了个空位也坐了进去。 主婚的是一个祭师,待吉时到,先领着寨主和族人进行了祭神,结束之后吩咐人将祭品分给了在场的众人,一定要将祭品吃干净方为吉利。 而后便是新人入场,先拜媒婆,再拜神,而后拜父母高堂。 这一切习俗都跟汉人不同,殷涔和陈佶看着着实有些新奇有趣,新娘子带着满头银饰,未着喜帕,却是银珠帘密密遮住了面庞,走起路来也是银铃脆响,衬着一身红艳艳的喜服,别有风味。 看着新娘走进院子的背影,陈佶莫名有些发呆,“想什么呢?”殷涔问道。 “待我跟平山哥哥的成亲之日,我要哥哥穿得比这新娘子好看一万倍。”陈佶在殷涔耳边说道。 殷涔“腾”地面色羞赧如红云,这这这……这么多人,说什么呢…… “其实,哥哥穿红裙最好看。”陈佶又道。 “你怎么知道?我何时穿过红裙?”殷涔很奇怪。 “我……梦里见过。”陈佶转头盯着陈佶低声道。 啊……这小子,殷涔感觉四周人山人海,而自己快要抵挡不住。 流水席的矮桌下,二人早已十指交缠,殷涔默默回念了下方才提到的词,成亲,他还未曾想过这些,只觉得一切遥不可及,会不会只是一个红色梦幻泡影。 吃完流水席已近夜深,二人喝了不少酒,手牵手地走在路上往官驿回去,你看我我看你,都觉彼此穿得如此喜庆又荒唐,摇摇摆摆地笑出了声。 来云南两个多月,只有今夜卸下心防,不想百姓社稷,远离勾心斗角,只与心上人走走路,聊聊天,看看今晚月色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