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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许是也没见过这般倔强的丫头,虽然愤怒于自己的败迹,也不是那般冲昏头脑的人,否则双手怕是都要落下毛病。 寒生先师留下的戒尺又放回柜子上,他开了门把我推出去,宛如对待不服管教的晚辈,再不理睬。 可我回到自己的卧房,王妈后脚便拿着药跟进来,还苦口婆心地劝我。那些事情寒生定然不能同外人说道,王妈只当我年纪轻忤逆了他,说一些万能效用的话。 ——贞吉书于民国五年八月七日」 第二天,贞吉两只手掌红肿不堪,好像时时都热得发烫,吃饭也慢上许多。 她权当谢蕴愧对自己,故而早饭晚饭都不见人,晚上特地在客厅里等了许久,寻常时候他八点钟定回了,今日也不见人。 想了想,还是到书房等他。 八点过半,车泊好停在楼下,谢蕴进了书房,身后跟着赵巧容。晚间那会儿她打电话到谢蕴吃酒的饭店,家里另一辆车刮碰到了送去修,便让谢蕴到钱家把她顺便带回来。 谢蕴松了腰带配枪挂在衣架上,走到办公的桌子前,就看到脚边靠着桌子抱膝而坐的贞吉,双眸淡淡,模样安静。 赵巧容站在对面看不到,悠哉悠哉地点了支烟,嘴里话语不断,“钱家四房的那个翠芝,非要叫我去,他男人养的鸟儿脏了嘴,成日里的同她置气,说还去了南巷招暗门子,你说……” 谢蕴余光瞟了眼贞吉,同她短暂对上视线就移开,抬头看向赵巧容,冷声说道:“烟灰要落了。” 他才不想被赵巧容发现,到时少不了一场闹剧。 赵巧容走到沙发前坐下,离得远些,烟灰也掸到了碧玉缸里,“你什么时候开始熏香了?这书房里味道怪沉的。” 谢蕴见桌面上放着不知道何时摆的茶,尚还温热,心下了然。掀起盖拂上面飘着的叶,随口答道:“最近事情多,睡不安生,便熏了安神的。” 他本想说是贞吉制的,赵巧容定然不会关注她喜欢弄香的事情,不知怎么的就没说出口,许是不想当面说出“贞吉”二字。 可即便不说,贞吉也是真真切切的在,且盯上了他军服裤子不知哪里溅的泥点,大腿小腿都有几处,贞吉掌心红着,手指还灵活,抠上了那一小块试图刮掉…… 谢蕴猛然看过去,只见她低头认真的模样,睫毛翘着仿佛近在眼前,鼻梁也玲珑地挺着,额头皎洁。 赵巧容在不远处说:“你睡觉费事儿也不是三两天的毛病,熏这就有用处了?” 他有些厌烦,一只手伸下去拽贞吉,她已经刮上大腿一处,挠痒痒似的惹人难捱。 漫不经心回应赵巧容,“你先回房歇罢,我还有事。” 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