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分卷(45) (第3/3页)
一脸问号,鼓掌都不知道从哪儿开始鼓。 艾斯全然不顾这些, 一股脑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唱到兴头上时屈膝借力往下一蹦, 把台子边边踩碎了一道, 还把最靠近舞台的老大爷, 也就是村长, 吓得差点仰倒下去。 这场极小型的田野演唱会进行到中途时, 秦喧上台主持串场, 活跃气氛地问有没有人要上来唱一首,没想到还真有人举手回应了。 准确来说, 是被人举手的。 于婶胳膊被另一个婶子拉扯着高高扬起,一边说着我不行我不行,一边身体很正直地往台上走, 导演按着于婶的要求给了个伴奏,一嗓子唱出来的时候,把舞台边上的司南都震惊了一跳。 他现在是越来越觉得《100》的选址团队十分下功夫了,这不足百户人家的小山村简直是卧虎藏龙。 于婶唱的还是山歌调子,嗓子一亮就是技巧和经验都取代不了的纯净声音。一曲毕,于婶拿着话筒开始自来熟的唠起嗑来,说自己从前出门子(出嫁)前就爱唱几嗓子,和丈夫也是因为山歌认识的,好多年不唱,这再次唱起来让她想起了很多年轻时候的事。 说着对着独白五人鞠了个躬,又说:千言万语还是感谢,感谢你们能来,能给我们这么多帮助,玉树村的乡亲们都会想念你们,希望你们能唱出更多好听的歌,演戏的能演出更好的戏,有空的时候,还能回来看看我们。 秦喧拿着另一个话筒上了台,他先是代表独白回应了于婶的感谢,然后道:能在玉树村度过这四天也是我们的荣幸,希望我们来日方长。 于婶下台的时候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最后一首歌是五人合唱,他们昨晚商议出来决定唱的曲目《迟来》。 出道专辑里的非主打歌。 觉得这首歌拿来作为今晚的结束曲十分合适。 「不谓披荆斩棘刀山火海荣光 只为你一身红妆粗布衣裳」 「为你卸下盔甲然后摘遍世间的花 再和功名一同换成油盐和柴米」 「柴门犬吠夜 此处是归人」 「虽我迟迟来 但我已来」 满身的功勋也抵不过家里的一粥一饭、一素一荤。 玉树村世代生存在这里,虽然不是常规认知中的巅峰人生,但伴随着每一棵草木缓慢生长,在柴米油盐中度过一生,恐怕也是许多人可望不可即的平静。 演唱会结束,人群散去时,五个人留下来帮忙收拾残余。 村民来时每人手里抓着的一把零嘴,散去时竟没有几人留下痕迹。虎子也走过来帮忙收拾,本来徐爷爷也要过来的,被秦喧严肃地劝回去休息了。 见虎子在旁边帮着道具组拾电线,司南问他:你觉得我们今晚唱的好听吗? 虎子埋头扯电线,轻轻嗯了一声。 司南又问他:那你觉得谁唱的最好听? 虎子动作滞了一下,眼睛飞快地扫了下周围的几人,说:都好听。 最好听的那个呢?司南偏跟听不出来语气似的继续逗他。 虎子满脸的为难,踌躇许久说:最后一个。 最后一个?司南在想最后一个是谁,忽然又反应过来,最后不是合唱么,他笑着拿着狗尾草轻轻挠了下虎子的刺头脑袋,真会说话。谁都不得罪啊。 这时候,莫听白从他身边拎着一把转椅经过,撂下一句:最后一个是我。 司南: 还真是,最后一个单曲solo是他,就连最后一首合唱的最后一句收尾词也是他的。 司南摇头笑了下,就是在小孩子面前,莫听白也得争个第一啊。 回到徐爷爷家后,已经九点过半,他们房间里的灯却被打开着。 心里咯噔一下,不是谁临出门的时候忘记关灯了吧,那这一天得浪费多少电,造孽啊。 司南立马冲进大门,却看到徐爷爷坐在门槛上借着光拿着个木头在那里雕雕刻刻的。 见到人回来,徐爷爷扶着门框起身,对着他们笑盈盈道:回来啦。 司南站在最前面,看着房间里的灯一脸愧疚,但又低头看着徐爷爷手里的木雕,一时不知道该不该马上去把灯关掉。 司南:爷爷,抱歉可能是我们白天回来一趟忘记关灯了,这个月您家里的电费我们会 不及司南讲完,徐爷爷就笑呵呵打断他说:是我给打开的,你们唱歌辛苦了吧,回来一片黑怎么行。 贺深见瞧见徐爷爷手里初步成形的木雕形状问徐爷爷:您手里雕的是一个话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