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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流涌动 (第2/3页)
了,谁年轻时候没遇见过个不配为人的渣滓呢,她以为这样恶毒地咒骂两句可以让她心里好受些的,但事实好像不是如此。 她觉得若是容昱对她好,其实她是完全可以忘记温离楼的,可世事搓磨,她嫁给容昱与后日子过得并不好,以至于多年过去了,她背地里的时候还是会常常想起温离楼的好来,但每每细想时,那温离楼又从未对她表露过丝毫情爱上的感情,两厢不甘,使她至今意难平。 罢了,人生苦短,何必苦了自己?何况容昱也不在乎她如何。 谢氏闭了闭眼,吩咐女使道:“打发个可靠的人去打听打听,若得见那狗奴一面,也不枉老娘这些年的难以割舍。” 女使想劝,但看谢氏神情,她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她到底只是个奴婢,主人吩咐的事情她只管照办就好了。 …… 容氏祖坟在歆阳城外的清庙县地界儿上,此行几辆马车出城后在官渠上平稳行了快一个时辰,进入清庙县后虽也走了段平坦官道,但坑坑洼洼的土路才是主道,骑马的还好些,乘车的人被颠簸得简直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待走到祖坟附近之后,因马车走不了羊肠小道,众人还要步行几刻钟,谢氏下来马车险些就吐了。 容映入了契,下马车后立马就被容时拎了过去,那兄弟姊妹几个就站在第一辆马车旁说话,容苏明趁机余光往后面看了几眼,看见自家媳妇儿拿着水囊朝谢氏走了过去,心想还好花春想身边跟着跟屁虫容昀,不然...... “苏明?”正在说话的容昱伸手朝容苏明打了个响指,重复道:“你可听见我说甚了?” 当官的人时时刻刻要注意言行举止,要维护自己的官威官仪,容昱上次在弟弟妹妹们面前打响指,好像是将近十年前的事情了。 响指声落,所有人都微微一愣,包括宿醉醒来到现在都还在头疼的容显。 容苏明倒是没在意这个,只是揪揪耳垂点头道:“听到了啊,你说一会儿回城之后叫人回家接容昫和容暧,咱们上艮山楼吃饭。” 一心二用,容家的人都有这个本事。 但随即容苏明又快速地往花春想那边看一眼,问容昱道:“你回来丁忧,虽只有短短三个月,但那帮脚底板都长着眼睛的言官老爷们会放过你?歆阳读书人多如牛毛,难保不会有几个心思长歪了的。” 晋以法治国,孝字靠后站,官员们丁忧也由三年变成了按照官员官职以及官员手中事务轻重程度量定,太/祖年间此令始行时,甚至有为反对法治坚持孝治而在皇宫门外剖腹自尽的,如今百年过去,此令畅行,在朝官员各司其职,以至于官职越大的人得以丁忧的时间反而越短,容昱是内阁众辅,丁忧时间有三个月。 可即便是区区三个月,御史台下辖的地方稽查司也会眼错不眨地盯着这位内阁大臣。 容苏明虽常年混迹在商贾之间,但不代表她对歆阳的文人士者们毫不了解,当今陛下到了亲政时候,太后娘娘不放权,两虎相争,从中牟利的人岂在少数,风纪渐歪之时,寒窗苦读十载也未必能有功名加身的士人里,不是没有想走捷径的。 要是哪个能在内阁大臣丁忧期间向御史台举报该大臣德行有失或行为不妥的,即便事情是鸡毛蒜皮,对被举报的大臣构成不了实质上的影响,但举报的人就能借此在御史台的官员面前露露脸,有的甚至都能搭上朝歌里的官员,有益无害。 容昱收回顺着容苏明目光而看过去的视线,摆了下手道:“不碍事的,咱们自己家兄弟姊妹在外面吃个饭罢了,我心里有数,老四,”他转而对容时道:“问一下东西都拿齐了没,拿齐了这就往里走。” “我去催催。”容时应了声,转身朝后面那辆装这祭拜用具的马车走去。 容显因昨夜醉酒至今都难受得紧,容时离开后他就让容映扶着自己往那边树荫下去了,似乎一刻也不想和长兄多待。 容苏明瞧一眼容显的背影,抱起胳膊靠到马车的阴影里,淡淡对容昱道:“我还以为你会让咱们在这里歇歇脚,但是大嫂好像不舒服,不过去看看?” 全身沐在四月灿阳里的男人有一张高眉深目的面孔,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