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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欢而散 (第3/3页)
摇了摇头:“何有此问?” “无他,无他,”花春想模样乖巧,反而是柔柔笑道:“这本就是我自己选择的路,如何都是要走下去的……我已经饱了,你慢用。” 说罢,她起身离开,独自回到起卧居。 未几,泊舟来送温好的酒,刚迈上堂前石阶,小偏厅里就传出一阵稀里哗啦砸东西的声音。 小泊舟未敢出声,又端着酒蹑手蹑脚折了回去。 是夜,容苏明宿在书房。 大年初一头一天,她与花春想整日都没见,就连三餐也是各自吃的。 入夜,花春想照旧打发穗儿去书房,敦促容苏明早些回来歇着,作为容夫人,这些都是她该造成的任务。 孰料容家主真的从书房回来了。 花春想什么都不问,依旧和以前那般,对容苏明客气有礼,嘘寒问暖,该有的关心也丝毫不少。 安置许久后,身边人渐渐呼吸平缓,花春想以为人睡着了,回身平躺下来,长长叹了口气。 身边人忽而微微一动,花春想立马定住不敢动,生怕扰了身边人的好觉。 容苏明背对着这边,温声道:“明日去你家,礼物我已备好,礼单明早拿来给你过目,东西该添的添,该去的去,你发话就是。” 花春想嗯了一声:“知道了,谢谢你。” 容苏明又沉默须臾,道:“我不知你选择的那条路具体是什么,我就想问问,在你那里,我被放在何处。” 她身后,花春想良久未语。 容随你再开口,语气态度依旧平静温和,仿若在说别人的事:“拿我当枪使,拿我当盾使,好呀我没意见,可是你……你不该,你不该这般不讲理地把我往外推的,你娘应该千万遍地叮嘱过你,要你牢牢抓住容家冢妇的位置,是否?” 花春想咬着嘴唇,闷声应了句“嗯”。 容苏明笑了一下:“所以,你的顺从、迎合、讨好,甚至包括关心,也都是为了这个目的?” 花春想闭上眼睛,黑暗之中几乎所有感官都被无限放大,她早就知道瞒不住容苏明,什么都瞒不住。 “我以为,成亲后没几天你就会揭穿我这些心思,”花春想声音很轻,尾音带着颤抖:“没料到了你虽早已发现,却隐忍不发直到现在,我娘说的没错,你不是寻常商贾,更不是一般人。” 艰难苦恨中长大的孩子,要么还是被踩在泥里,继续为吃饱穿暖而苦苦挣扎,要么就是蓄力经久,一朝大富大贵、飞黄腾达。 而欲成后者,必吃得苦中苦,受得难中难,人中龙凤,亦是由此来。 容苏明:“你也不用给我戴高帽子,你想要的那种以后,我不同意。” 她容昭,还不缺人搭伙过日子。 到这个时候,反倒是花春想比容苏明更冷静几分。 她劝道:“我自幼跟在祖母身边受教,深知两口子之间,相敬如宾才是最长久的相处之道,” “丰豫乃珑川四大商号之一,你财多不可以斗量,又在朝廷挂正五品户部誉职,我嫁进容家乃高嫁,守好自己手里的一亩三分地,不插手你的大小事务,便是你我之间最平衡的相处方式了,若你觉此计不妥,我就听听你的建议。” “……”容苏明被气得在被子里胡乱踹一脚,嘴撅得都快能拉磨盘了。 吓得花春想拥着被子就往床里侧躲去,以为这人要动手打自己。 她曾有位闺中朋友,十六嫁为秀才妻,十七死在拳脚下,一尸两命。 “吓到你了,抱歉。”容苏明察觉到花春想的惧怕,伸手过来想安抚一下她,却被花春想躲得更厉害。 容苏明收回手,似叹似笑道:“诚如你所知,我有时会脾气不好,但最多也就是砸两件响器发发火,逮着手下骂两句,决计不会动粗的,你不用如此害怕,不用。” 你见过哪个喝醉的人会承认自己喝多了?花春想“嗯”了一声,但显然并不相信。 容苏明没想到,花春想也是个一定注意的犟丫头! 容大东家扪心自问,过去二十多年的人生里,她从不曾这般妥协过:“既你已经想好了,那咱们就暂且这样过罢,你想如何对我都没关系,但求在相处中,你能偶尔拿出点真心给我,如此,便也足。” ※※※※※※※※※※※※※※※※※※※※ 谢谢阅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