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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 (第4/4页)
还有其他姬妾,我,我不行的,我愿替大将军好好照顾阿媛。” 桓行简此刻兴致难挡,把嘉柔手一抬,放到头顶,脸上微有不耐:“我姬妾不过两人,一个比一个木,看着不够让人心烦的。”说着把嘉柔腰一压,“哪里像我的柔儿,这么软,这么香,追我追到洛水河畔,”他打趣她起来,“誓死相随。” 手在底下探究着,嘉柔浑身一颤,桓行简低头在她微张的红唇上又是一吻,语气半真半假,“洛水河畔,你的话我可是记心里了,你认不认,我都是你的夫君不是吗?你本厌恶我,现在呢?” 一语毕不许她再说话,被翻红浪,烛影消残,桓行简忽握住她脚腕一抬放到了肩上,又把嘉柔覆在脸上的手拿下,黑眸里尽是热情:“看着我。” 嘉柔眼中荡出层层水波来,无声哽咽,最终在桓行简不知疲惫的动作下沉沉睡去。 再醒来,枕边早没了桓行简,窗纸那微微地亮,他素来爱早起。嘉柔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懒懒撩起帐子,问宝婴要茶。浑身骨头都要散了,还是不解乏,嘉柔又躺下睡了半晌。 外头本鸦雀无声的,十分静,忽闻一声声“柔姨”脆生生地在明间响起,嘉柔疑心听错了,再去辨,帐子已经被人挂了起来。 眼前,却是阿嬛那张明媚的笑脸,两人目光碰上,阿嬛一见嘉柔腮上春意犹在,脖颈上尽是醒目的红色吮痕,顿时明白什么。脸上一臊,忙拦下捧着蜜饯匣子跑过来的阿媛,“去,我正好口渴了,给我斟盏茶来。” 阿媛鼻子一皱,知道这个婶母就会人前一本正经,其实也皮得很,单会使唤自己。她嘟囔一句什么,把匣子一搁,扭头朝外间找茶去了。 嘉柔忙穿了衣裳,绫被一推想下床,阿嬛自觉跟她相熟了飞快地朝她耳朵旁私语了一句,说完,自己也脸红了。 “没,”嘉柔不自觉就拢了领口,十分难堪,“你呢?你想当娘吗?” 帕子一遮,阿嬛先是抿嘴笑继而秀眉微微一蹙,转过头,听外头阿媛跟婢子不知在说什么呢,这才郁郁道:“我有时也觉得自己还是小孩子,还在爹娘膝下承欢,跟姊妹们一起读书。转眼间,自己都要当娘了,你怕不知道,连阿媛恐怕都要快出嫁了。” 嘉柔怔住,失声道:“阿媛才多大?她过了年不过刚十岁。” “我听三郎说,阿兄已经有将阿媛许给太后从弟的意思。”阿嬛脸上怅然,“太后的从弟是个十六岁的少年郎,但听闻人才平庸。” 第60章 竞折腰(7) 两人各自沉默,久不见阿媛奉茶,再一会儿,她倒捧着两枝新折的梅花兴兴头头跑进来了。;小说后头,紧跟着宝婴,茶盏一放,笑吟吟看着她们几个花一样的人物聚在一起,转身出去了。 阿媛依偎到嘉柔身边,摘朵梅花,簪到她鬓发里,嘉柔心酸地抚了抚阿媛的脸,见她完全还是小孩子家的稚气,打起精神问: “我给你的骨笛,你能吹成曲子了吗?” 阿媛把她腰身一搂,偏着脑袋,那高高的眉峰,挺拔的一管小鼻子,越发的像桓行简镌刻出的影子:“哎呀!我忘记拿了,我会吹《关山月》!” 嘉柔赞赏地点点头:“我都不会呢,阿媛比我聪明。” 旁边,阿嬛脸上虚浮着笑意,很是忧心地瞥掠阿媛。外面,隔着层层屏风罗帐相守的婢子们则时不时地听见小女郎清脆娇啭的笑声,好似被感染,也都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一直到用过了午饭,几人到院子里玩投壶,一时间,少女们烂漫的笑声更远了。嘉柔默默替阿媛拾箭,心神飘忽:在这洛阳城里,女孩子对于一个高门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哀愁的目光在阿嬛身上也轻轻一过,是了,阿嬛是征东将军诸葛诞的女儿,跟桓家的庶子正好匹配,这门婚事,是太傅在时早定下的由桓行简亲自上门替弟求娶。 “柔儿,你怎么不投?”阿嬛几乎全中,压抑着欢喜,三两步走到嘉柔跟前,见嘉柔人呆呆的,不知道再想些什么,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两晃,“柔儿?” 她双眼有些氤氲的水气,冲阿嬛迷茫地问:“当时,太傅去你家提亲,你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