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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第2/4页)
碧水,请大将猜个史上的武将。” 这谜出的刁钻,桓行简眸光低转,一圈圈把她头发缠在指上,冥神半晌,看他那个神情令人捉摸不透。嘉柔以为要难倒他了,抿唇道:“大将军要是猜不出,就先睡……” 手刚给他往身上挪了挪绫被,桓行简抓住她的手,在唇上碰了碰:“我要是猜出来了,柔儿给我什么奖赏?”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手背上,微微作痒,嘉柔难堪地想缩回去:“我身无长物,没什么能奖赏的。” “谁说的?”桓行简嗓音低沉,“我每日奔波往来,没有一双舒适的鞋子恐怕不行。” 话点到这个田地,嘉柔不能再装傻,似有所动,把脸一垂慢慢点了点头。 桓行简这才把她脸颊一捏,笑道:“青山碧水,是为景翠。” 嘉柔顿时“呀”了声,她这谜,出的随心所欲,信马由缰,此刻不禁暗自钦佩起桓行简,眉眼弯弯,忍不住点头道,“是楚国的景翠!” 两人相视一笑,其间默契倒尽在不言中了。桓行简不过略作思考,便破了她这道谜,只是,中途他思绪岔道想的已是明日之事。 嘉柔观他神色,无从探究一二,把绣帐一垂,说道:“大将军,明日你还要早起,睡吧。” 更漏迟迟,确实不早了。桓行简笑笑,翻个身,当真阖上了眼。嘉柔在旁边静静坐良久,听桓行简鼻息平稳,才透口气,起身把灯台拿走,很快的屋里便幽暗下去。 这一觉睡得沉酣,桓行简醒后,自己穿戴了,走到明间看嘉柔睡得正香,没叫醒她回到书房洗漱好直接去的公府。 一群人早等着桓行简了,他把信朝案头一丢,让几人先一一过目。自己则端坐下来,奋笔疾书,给征南将军王昶、镇南将军毌纯、征东将军胡遵分别去书问计。书成,命人加急送往东南。 见他起身往墙上舆图前站定,几人围上来。桓行简目光盯着舆图游走,手一指,慢慢移动,“从北攻南,淮左一地湖泊星罗棋布,很难集结大军攻伐,唯有出历阳到采石矶。东兴地势险峻,守扼之所,诸葛恪这个时候在东西两山先占地立城,是把钉子都钉到我眼睛里来了。若连寿春一带都守不住,何谈伐吴?我不能不拔眼中钉。” 诸葛诞的上书倒跟邓艾一样体贴大将军,不光据实列了当下处境,计策一并呈了。三人看完,各怀心思,诸葛诞算盘打得很妙王昶取江陵,毌纯攻武昌,东吴的上游被这么一牵制住,魏军主力集中攻两城,大获全胜也。 “你们怎么看公休之计?”桓行简调转过头,目光一一从三人脸上扫视过去,听他温和称诸葛诞的字,几人心中不约而同了然,傅嘏含糊其辞的,“不知道其他几位将军是什么意思。” “他们的意思是他们的,我在问你们的意思。”桓行简眉头一挑,颇含深意地看了看傅嘏,傅嘏沉吟片刻,说道: “下官觉得公休未免想当然了。” 桓行简嘴角微翘:“是么?兰石说说看,公休想当然在哪里?” “吴主刚逝,诸葛恪新迁太傅正是他军民上下一心抵御外敌的时刻,孙氏经营江东六十载,即便吴主晚年倒行逆施,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事发突然,我军与敌军相隔甚远,没有探马能提供详细军情,到底现在东吴是个什么情况,谁也不知。更可况,我军在淮南一线治兵训练,已逾三载,天下皆知,想要偷袭是不可能的了,至于吴军,若是步兵同水军配合,列船津关,占据险要,贸然出兵实在是侥幸心理。” 傅嘏说话毫不留情面,条分缕析,这些话一说出来无异于给桓行简兜头浇了盆冷水。他心头不悦,板着脸问:“我军兵强马壮,论实力就是吴蜀加一起也不抵,诸葛恪在东兴不过留两千兵力,大军压上,他救得了?他又有多少人马可救?” 心头一股怒气不散,他还没想好怎么动诸葛恪,诸葛恪竟不知死活先来下战书了。傅嘏知道他的心思,却坚持劝道:“东吴以小击大,本是自取灭亡之道,大将军勿要心急,只要我军牢牢占据淮南膏沃之地,屯田怀柔,一旦有可乘之机再奇袭敌军,到时他自会瓦解消散。” 说完,再去看桓行简神色,说不上是个什么形容,目光追随着他负手走了出去,几人面面相对,都跟着走了出来。 “不管那几个将军献计如何,兰石的意思,都是不要我出兵了是吗?”一股清寒吸入肺腑,桓行简的脸上也是冷的,傅嘏重压之下,依旧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