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始十一年_第35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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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节 (第2/4页)

们心里正腹诽我父亲。不错,我父亲生前极受恩宠,你们看他不惯不过是因为我父亲出身微寒,别忘了,我父亲恰恰高于你们,因为你们是靠家世,而我父亲是靠才学。”朱兰奴心中积怨已久,毫不留情道出,眼角一挑,那神情与其父如出一辙。

    这一语,的确惊人,坐中有人忍不住驳道:“并非如此,镇北将军恃威肆行,身居高位,飞扬跋扈,已故大司马可谓是内不恃亲戚之宠,外不骄白屋之士,即便如此,镇北将军却妄自施加羞辱。诸如此类,比比皆是,怎能受人尊重?”

    本是痛处,可朱兰奴早等着有人提父亲旧事,忽玩味一笑:“是啊,大司马真品行高洁,尔等不也坐视他血脉断绝置之不理吗?在座诸位,多有食汉禄的父辈,一未见诸位宁死不屈为国殉道,二不闻因人势败施加援手,诸位的德行,我看也没高到哪里去,我父亲最起码对文皇帝一生忠诚。”含沙射影,直指高平陵大将军一案,这才把人说的满脸错愕,彼此交汇个眼神,再坐不住,起身纷纷告辞。

    见人鱼贯离开,朱兰奴得意极了,心中块垒顿消。她转身,对上桓行简那双眼,他居然还笑的出,笑意谦和。

    旁边,石苞听得一头冷汗,转眼间,厅内只余一派残山剩水,奴婢们也不敢进来收拾。

    桓行简目视她那张脂粉涂太厚的脸,微微一笑:“说完了吗?”

    朱兰奴是副什么都能豁得出去模样,无所用心把头一点,就此去了。石苞见状,立刻说道:“郎君,属下多嘴……”

    “知道多嘴就不必说了,”桓行简打断他,似乎并不放心上,随手把酒器一放,人走了。

    石苞在后头看,不是往新房,却是往太傅寝居。

    新房内,朱兰奴又等良久,听门被推开,脸上终于有了丝表情:“我有事求卫将军。”

    一点不跟他生分,语气熟稔,桓行简笑:“你的脸皮,”说着扬手在朱兰奴脸上一搓,指腹着粉,他轻轻吹口气,“难怪这么厚。”

    这下彻底惹恼了朱兰奴,极力相忍,而是婉转笑道:“我如今嫁了卫将军,我父亲,自然就是卫将军的丈人了。如今,太傅在洛阳城里一人之下,怎么也不好让亲家担恶名,我父亲的谥号,分明就是那群老头子携私报复!”

    掷地有声,不忘提醒他一事,“当年独陈群一人录尚书事,权柄在手,人都说他行。只有我父亲,觉得太傅要优于他。”

    “哦,”桓行简心领神会,眉头微挑,“所以,夫人想让我做点什么呢?”

    朱兰奴懒得跟他虚与委蛇,索性直白道:“我想请卫将军去跟太傅商量,看能不能给我父亲改谥号。”

    “原来夫人如此纯孝。”桓行简笑吟吟看着她,目光渐渐露骨,将她打量个不住,朱兰奴到底是女儿身,被看得窘迫,佯自镇定,“不知卫将军答应不答应?”

    他忽然将人推向床头,把吉服撕开,朱兰奴吓得忙去捂,见他瞳仁漆黑,莫名有了两分惧意。

    “我不喜欢女人跟我谈条件,你要是生的美些,也许我会考虑考虑。”他手探进去,动作轻柔,直把朱兰奴撩拨得放肆叫出声来,一双手,忽就攀上了桓行简的脖颈,低喘着望他,“我那天见了你也盼着自己能生得再好些,只可惜,样貌是父母给的,我做不了主。”

    催情够了,人已经瘫软如泥,桓行简把她双手拿开,嗤笑一声:“那没办法了,你这模样,我真的很难提起兴趣。”

    朱兰奴那双本已迷离的眼,忽就怒火直喷,坐起骂道:“桓行简,你不是有隐疾吧?难怪,你后院里连个姬妾也没有,是有心无力?噢,不对,我听说你府里住着个绝色美人,人呢?是不是只能看不能吃,你都不敢见?”

    显而易见,她有意激他,桓行简压根没动气,只是莞尔,把人扯起往高案上一摁,朱兰奴脸被挤得扭曲,正张牙舞爪挥了两手挣扎,下一刻,上刑般的剧痛袭来,她几乎要疼死过去。

    蜡泪滚滚而落,小儿臂粗的红烛眼看烧得差不多了。桓行简把人一松,起开身,朱兰奴便像丢了半截命般瘫倒地上,再不能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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