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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后，表情里的隐忍。

    切完蛋糕，尹婧立刻挑了一块送给李见微，李见微有点想抽烟，没接，略不耐烦地说：“谢谢，我不吃甜的。”

    方染收回目光，从甜品台上拿了块蛋糕，放到叶知萌手中：“帮我把这块蛋糕，送给李见微。”

    “为什么？”叶知萌一整晚都在回避李见微，完全不想送。

    “我在求证一件事，帮我个忙，你快去。”

    方染强势、气场大，叶知萌一直拿她当姐姐，习惯了听她指挥，又觉得应该去感谢一下提供场地的李见微，为难了一下，便硬着头皮捧着蛋糕，去找李见微。

    李见微站到角落里抽烟，刚点着，就看到了一晚上没正眼瞧他的叶知萌。

    他摁灭烟，笑了笑：“我是不是哪儿得罪你了？”

    叶知萌垂着眼睛说：“谁让你不给我准备礼物的？这块蛋糕给你。”

    李见微接过蛋糕，没找到叉子，只好直接拿嘴咬。

    刚咬了一口，他就听到叶知萌说：“这是方染让我给你的。”

    “……”

    叶知萌回到方染身边后，肖黎正好找过来。方染朝肖黎翻了个白眼，走到餐台前，端起两杯香槟，去角落找李见微。

    方染到的时候，李见微正抽烟，礼貌性地把烟换到离她远一些的那只手中，没摁灭。

    方染递上香槟：“一起喝一杯？”

    “不喝。”李见微没接，绕过方染，想去别处。

    “放轻松，我现在，也对你没兴趣。就是过来，就上次那件事，和你道个歉。”

    “什么事？”

    “就是让萌萌偷偷拿你手机，通过好友申请啊。她不情愿，是我硬缠她的。”

    “没必要。”

    “我纯粹是好胜心作祟，又盲目自信。”

    李见微略不耐烦地“嗯”了一声。

    “有句话虽然老，但是挺对的——咳嗽和喜欢，是无法掩饰的，你实在太明显了。”

    李见微的脸色变了变：“你说什么？”

    方染笑了：“喝多了，说醉话，马上就失忆。”

    看到李见微和方染离得很近的讲话，叶知萌的心情沉到了谷底。

    她是真的没办法再骗自己了，讨厌尹婧，还可以拿是为了方染而讨厌做借口，可看到方染和李见微聊天，也一样不舒服。

    而鹿然，她反而没放在心上。

    叶知萌觉得羞耻极了，李见微是肖黎的朋友，她这样，和凌筱根本没什么分别。

    她情窦开得晚，到了十七岁的尾巴，才懵懵懂懂地喜欢上一个人，可这个人偏偏是肖黎最好的朋友，连稍微想一想，都觉得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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