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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节 (第1/2页)
就是没治好。 真的难缠。 人要是被病魔缠上了甩都甩不开。 不管大病小病,只要是治不好的,都能给人缠到骨子里头去。 阿释百思不得其解:“你说澜江这春天是不是跟你八字不合,这才刚回来一天,又是发烧又是腿疼的。” 还倒霉地一回来就遇上了前任。 这话阿释当然没说出来给路无坷添堵。 她把这话题扯开了,从自己那一大堆疑问里拣了个问:“在国外待得好好的,这五年一次都没见你回来过,怎么这次一声不吭就回来了?还是下了飞机才给我打的电话。” 路无坷是昨天回来的,还回来得很匆忙。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去了同学聚会的原因,尘封了的大学旧光景忽然被翻开,氛围里有种泛了灰尘气儿的味道在。 熟悉的,却又哀淡的。 阿释说完又不想氛围这么低落,调侃着把那股子感觉赶走了:“难不成你事先一点儿也没准备,说走就走,临时跑去机场买了最近那趟航班回来的?” 她这话前半句对了,后半句没对。 路无坷听了却只浅浅笑了下,回答了后半句:“没那么夸张,在网上买的。” 冰敷得差不多了,阿释把毛巾从她腿上拿开了,很认真地问她:“路无坷,你告诉我,是不是在外头发生什么事儿了,还是哪个狗玩意儿胆大包天欺负你了?” 路无坷喝了酒,身上有点儿懒。 腿上那阵冷意挪开了,她脊腰松懈了下来,靠进了沙发里,语气里毫不掩饰的无语。 “许婉柔,我有你想的那么弱吗?” 阿释能感觉到路无坷从在包厢那儿神经就一直是紧绷着的。 她就是故意那么逗她的,也知道要真像自己说的那样,那路无坷早在五年前就回来了,一个人在国外学习生活工作怎么可能不吃苦头。 阿释这会儿见把她逗轻松了,笑:“我们无坷当然很厉害啊,都能在洋人那儿领那么高的工资。” 她开始吹牛:“而且现在把你照片往人面前一放,哪个人不认识你啊,谁不知道这是跳舞的那个路无坷。” 路无坷听得笑了:“你好烦许婉柔。” 路无坷这几年虽然没回国,但和阿释网上一直保持联系,所以路无坷在国外那些事她多少知道一点儿。 阿释知道国外开销大路无坷那钱没撑多久,一直半工半读养活自己。 也知道她一直在跳舞,毕业后没干专业相关的,去跳舞了。 大学有时候还排斥跳舞,现在却跟魔怔了一样,也不知道为什么。 阿释瞧着她那腿,问:“你这腿这样,那你怎么跳舞的,跳一次肿一次?” “没有。” 阿释伸手去摸她额头:“怎么还这么烫?” 她去翻她扔矮几上的药,拿到眼前左翻右看:“你这吃的真是退烧药?” 路无坷有点困,犯懒地应了声。 但又说:“还没吃。” “那你刚药店门口吃的什么?” “解酒药。” 路无坷还是知道自己酒量不行的,吃了解酒药就是不想给阿释添麻烦,她醉起来真的很难搞。 而且喝酒了也不能吃退烧药。 阿释明天还得上班,她跟阿释说:“洗洗睡了。” 阿释手里那毛巾又派上用场了,敷她额头上:“降降温,我去给你煮点儿吃的,肚子里得有点东西才好吃退烧药。” 阿释给路无坷煮了碗面,路无坷忍着胃里那股难受劲儿强撑着塞了几口,阿释洗澡出来后看她那面压根没动过,说她一看在外头就没好好吃饭,这小猫胃真越来越小了。 两人弄完爬上了床,阿释沾枕就睡,路无坷清醒了会儿吃的退烧药也很快发挥作用,眼皮沉重睡去。 可能是发了烧,那天晚上路无坷做了很多断断续续的梦。 梦见五年前在家里和沈屹西分手。 然后离开澜江前去墓地看母亲,说再也不回来。 转眼又是在自己国外的房子里,她辞了职,从衣柜里拎出衣服扔进行李箱里,离开前跟房东连一面都没见上,拉上行李就匆匆忙忙去了机场。 最后场景又回到了墓地,今早她去寺庙前到墓地看了母亲。 梦里混乱的场景和喉咙烧灼的疼痛掺杂在一起。 最后生生把路无坷逼到眼皮睁开。 睁眼是灰暗的天花板,太阳穴针刺般的疼,喉咙像有火在烧。 她许久盯着天花板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