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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第1/2页)
他视线从那面奖状墙上离开,摘下烟随手扔一旁花盆里,调子懒懒的:“别屋转转去。” = 老太太脾气不好,在做菜这事儿上倒是磨得住性子,做得一手好菜。 路无坷回来她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其实高兴得不行,用了俩小时张罗了一大桌饭菜。 路无坷坐在沙发上玩拼图,老太太在厨房里喊了她一嗓子:“妹妹,洗洗手吃饭了。” 路无坷小名叫妹妹,打小家里人都这么叫她。 她拼图扫到一边,起身去厨房。 老太太在水龙头那儿洗炒锅,听她在收拾碗筷,说:“别给你爸收拾,他今晚指不定不回来。” 路无坷就只给收了两副碗筷。 吃饭的时候奶奶不断往她碗里夹肉:“多吃点,你看这脸上的肉都瘦没了。” “没瘦,”路无坷说,“还是那个体重。” 老太太才不管什么体重,往她饭上夹菜:“我说瘦了就是瘦了,这小胳膊小腿的一看就没几两肉,怎么可能没瘦?” 在让孩子多吃点这方面老一辈都格外执着,不管你胖了瘦了饭都不能少吃,这根筋压根就不可能掰得过来。 老太太这人比谁都执拗,谁都说不动,路无坷只管把她夹给她的饭菜吃了,耳根子能清静很多。 这顿饭吃到一半路智远回来了,胡子拉碴的一看就是又去重操他那输钱的老本行了。 这屋子没多大,路智远一进门拖鞋就看到了在厨房里吃饭的路无坷。 “哟,”他话里阴阳怪气的,“终于舍得回这个家啦。” 这一看就是赌博输钱了,随便拎个人撒气。 路无坷头都没回过去看他一个。 老太太见儿子对孙女这态度也来了气,筷子指了指他:“你女儿这是去上大学,天天那英语不用念的啊,谁跟你似的天天把钱拿出去给别人,游手好闲没干个正事。” 老太太这念叨起来肯定没完没了,在沙发边脱外套的路智远赶紧妥协:“行行行,妈您说得对。” 他进厨房拖开路无坷对面的椅子坐下,在桌底下踢了踢她脚尖:“去给你爸盛个饭。” 一直沉默着的路无坷抬眼看他:“自己去。” 路智远嘶了一声:“翅膀硬了是吧,你爸叫你盛个饭怎么了。” “行了行了,”老太太打断他们两个,“吃饭就好好吃饭,你们这父女俩怎么一遇着面就跟水火不容似的,都说父女没有隔夜仇,我看你俩也不见得有什么仇,这天天吵的。” 她起身去给路智远盛饭。 路无坷默不作声地吃饭,路智远气估计还没消,说她:“书都给读进屁股里去了。” 在那边盛饭的老太太护着孙女,说他:“你少说两句。” 路无坷吃完饭回了房间,把这几天假期老师给留的每门作业都给写了。 老太太忙活完家务活给她送了杯牛奶过来,让她趁热喝别太累了,说完就出去了。 大学作业相对高中来说要轻松一些,路无坷几门功课下来花不了多少时间。 做完作业从房间里出来老太太还在客厅看电视,这个点已经十点多了,老年人身体禁不起折腾,换作平时老太太早回房睡了,这一看就是在等她。 路智远早就不见人影,那人就回来吃口饭,饭碗一搁又出门赌钱去了,屋里就剩她们两个。 赵锦君就是怕她学太晚了才在这儿守着,见她出来了让她赶紧去洗澡别着凉了,把这些叮嘱完了才打着哈欠回房间睡觉去了。 这小镇一到晚上早早就安静得出其,路无坷家这栋楼就在路边,这会儿街道上已经没什么人。 夜很静,月很凉。 底下时不时开过一辆车,光束近了又远。 满屋子只有浴室传来的水声。 路无坷一个澡洗了半个钟头,湿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 身上就套了件及大腿的吊带白裙,肩带松松散散挂在清瘦的肩膀上。 她踩着室内鞋去自己房间晾衣服,房间的灯被她出去的时候关上了,房内一片漆黑。 她开了盏床头边的壁灯,房间里落了一隅昏黄。 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