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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顾潍津这么说,赵弋急忙为他倒了一杯水。 顾潍津拿着水杯,杯中之水丝毫未动,那不动的水面,就像他们如今的局势。不动,便可保持短暂的平静,只要一动,便是更加混乱的场面。可是只有乱,才有突破的可能。 “妹子,你这是——”钟离暒的话还没有说完,顾潍津就将水泼到了他的身上。 被他这么一泼,钟离暒和赵弋都愣住了。 “你这是何意?” “钟离暒,枉我将你视为兄长,你却贪恋财富地位,处处与我作对,全然不顾当初结拜的情意,你这番举动,让我十分心寒。”顾潍津的这一番话,声音很大,大到在远处打扫的家丁都听得一清二楚。 “我没有!”钟离暒刚想要解释,却看到顾潍津转动的眼神,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我只不过是为我自己多做一些罢了,你与赵弋不一样如此,做什么事都只考虑自己,什么时候替我考虑过?嘴上管我叫义兄,可实际上,不过就是利用我的身份罢了!” “钟离暒,既然你这么说,今日我便与你割袍断义,往日兄妹情谊全然不作数,你我再没有任何关系。”顾潍津的这一番话,十分认真,院中的奴才听到后,都被吓得跪在地上,能让他们平日里温婉贤良的主母如此生气,这个西楚王爷到底做了什么坏事? “如此最好!”钟离暒拂袖而去。 这一天,凉州城内的风向变了。坊间开始传言:安乐侯与西楚王爷钟离暒发生了口角,钟离暒离府之日全身都是水渍,怒气冲冲,还打伤了几名下人。百姓们都在猜测,这两位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坊间说,是钟离暒与安乐侯夫人不清不楚,惹得安乐侯大动肝火,两个人的关系才变了样。” “...百姓们可这能瞎猜。”听完赵弋的话,顾潍津倒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能与那西楚王爷不清不楚? “可我觉得说的很有道理呀!”若不是清楚钟离暒与顾潍津结拜之事,他真的会介意两个人的关系,毕竟两个人脾气秉性都十分相投,任谁看了都会瞎想。 “还是别了吧!”顾潍津白了一眼,“我可是一直视他为兄长,半点多余的心思都没有。”钟离暒那个人,洒脱不羁,当朋友,做兄弟自然是极佳的。 听到顾潍津这话,赵弋自然是十分满意,他靠在顾潍津的肩上,“如今这事情闹得满城风雨,皇上他自然是知晓的,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钟离暒的愤然离府,自然是他们计划好的,这几日的坊间传闻,也有他们在后面推波助澜,他们这样做的原因很简单,就是要把这件事情闹大,让所有人都以为钟离暒和安乐侯关系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