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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一下。未料次日一早,周氏抢在她之前,已经去沈盛利那里哭诉了一场,什么继母难当,什么掏心掏肺地待人,却被当成了驴肝肺,如此这般伤心欲绝地哭了一通。 沈盛利听之大怒,罚沈飞柳柴房禁闭,三天三夜只给水喝,不给饭吃,让她好好反省什么是孝道。 浅白大她五岁,比她能忍的多,任打任骂一声不吭,暗中不动声色地偷了两块饼来,从门缝里塞了进去,怕被发现,来不及叮嘱一句,就匆匆离开。 沈飞柳抱膝蜷在地上,看着掉在草垛子上的两块饼,她知道那是浅白辛苦弄来的,她心里感激,可她不想吃,她不是不饿,她只是不愿意吃。 心里好像有一股气,不知在跟谁赌气,她只要去咬上一口饼,她就输了。 她不能输,所以她不吃。 她挪了个方向,背对着那几块散着诱惑的饼,闭目靠在墙上,咬牙忍着,她要抗住,抗过三天,她就赢了。 可她究竟赢了什么呢。 三天后,门开了,沈盛利和周氏母女都来了,沈飞嫣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饼,指着那些“罪证”,喊着:“爹,她偷吃!” 几块饼七零八落地散在地上,沈飞柳没想过要遮掩,任谁进来,一眼就能看到。 沈盛利又如何没看到,只是他看着女儿发丝凌乱,面色发青,虚弱的小身板挨在墙上,脸倔强地扭向一边,不看他,他便知道,女儿恼他了,她这么犟,八成是在跟自己赌气,地上的饼,一口都没吃。 “柳儿,饿吗?”沈盛利向前探了探身子。 沈飞柳不答话。 沈飞嫣抢着说道:“她能饿到哪去?满地都是吃的。” “住口!”沈盛利突然暴喝,周氏赶紧将女儿拦在自己身后,吩咐道:“浅白,还不快把小姐扶回房里去。” 浅白这才敢上前,低着头去搀扶小姐,暗自掉着泪。 沈飞柳没什么力气,脚下发软,整个人都靠在浅白身上,明晰地感觉到,身子在发抖,发抖的不是她,是浅白。 自那以后,沈盛利对她好过一阵,但也耐不住周氏母女三番五次地搬弄是非,尽管她早已学会了防备,学会了自保,可那么一点点亲情,终是经不住消磨。 若是现如今的境况下,她去求他,让他为了女儿的意愿,放弃李氏许给的富贵,简直是妄想。 沈飞柳倚在廊下,不由得叹了一声:“若真的是只看上我的脸就好办了,毁了便是。” 浅白领着一路下人走来,下人们端着托盘,托盘里珍珠玛瑙,各色胭脂水粉,应有尽有。在廊下立定,浅白行了个礼:“小姐,这些是李公子送来的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