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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甚可贵,各人于情之中自有冷暖衡量,宣于雪所求是为情,蒋常所拒何尝不为情。 平怀瑱虽乃皇帝,但实不该干预,劝与不劝,皆非功德。 李清珏亦明此理,故而无话可说,只听过则过,如风送走。他探掌轻抚着案边宣纸上的一笔一划,末了简洁道:“何日想嫁了,再劳她侄儿为姑姑操心。” 平怀瑱从他话里听出双关,即刻心领神会,笑问:“清珏以为,何时把这江山重担托到‘侄儿’肩头的好?” 李清珏顺眉:“皇上以为何时,臣便以为何时。” 语罢忽被拥近,有吻落在腮旁。 “尚有未尽之事,”平怀瑱揽他侧过几寸身来,与他抵额相贴,“只待事毕我便与你离京,你想去哪处都好,惟愿珍惜光阴,再不虚度。” 李清珏心下一暖,合眸颔首:“好,未尽之事,我与你一一了却。” 平怀瑱闻此言但笑不答,想李清珏相伴即可,不必劳心劳力,余下诸事,且容他独自了结。 当日天色尚早,平怀瑱所谓要事已陈列在心,难得时有余裕这便着手去做。李清珏仍留宫中伴平晏清玩耍习字,他令蒋常备车架随行,赶在午后晴阳最好时去往京中瑜王府。 逢此时辰平溪崖方休憩小眠,起身不久,捧着一盏花茶醒神,与他问安时眸里尚卷着几抹未褪倦色。 平怀瑱从那慵懒眉宇到闲散脚边儿来来回回审他几遍,语气听不出可有丝毫不满之处:“每每见你似都闲得不行?” “皇上英明。”平溪崖施施然几步行近桌畔,捧回那半盏子茶怡然轻吹,品出满面厚颜无耻之相。 平怀瑱忽而没了来时路上的半分不忍,想来累他一累亦是无妨:“旁人多是难得半日闲,你倒好,除罢三日一朝朕都难见你几回。如今更不比从前爱进宫了,但凡来上一趟,不是为这就是讨那,得手就跑。” 平溪崖咋舌,头一回给皇帝训成这样,半天回不过神来,直把他稀奇瞧着。如此瞧了好一会儿,不期然又听着更为意外的三字。 “白眼狼。” 眼前白眼狼狠狠呛了口茶,受不住了,坦荡赴死:“皇上有话不妨直言。” 平怀瑱颔首:“朕予你太子太保一衔如何?” “?”平溪崖静静捧着茶。 “不够?将来太子登基,你为摄政王爷。” “够,臣够得很。” “好,太子太保是你,摄政王爷亦是你。” “……”平溪崖摔了手里茶盏。 “另有一事……” 平溪崖心悸:“皇上,臣够了。” 语出即闻好一阵沉笑。 平怀瑱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