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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忍了。毕竟是师姐,揍一个半老妇人,并且是亲人,我下不了手,罚了她一顿,但愿她今后能安分守常。” “伤口深不深?看着像会留疤。” 宋慎毫不在乎,“皮肉小伤,过几天痂掉了就没事了。”他想了想,于高头大马上弯腰,话锋一转,严肃问:“殿下为什么问留不留疤?” “怎么?不能问吗?” “如果留疤,你就会嫌弃我,是不是?” 瑞王哑然失笑,旋即板起脸,“本王从不以貌取人。” 宋慎点了点头,“这就好。否则,我一定跟师姐讨一瓶祛疤膏,把疤痕除掉。” “老实养伤,痊愈之前别喝酒。” “谁喝酒了?” “你鞍旁挂着的,不是酒壶,是什么?” 宋慎拿起酒壶喝了一口,薄唇弯起,一本正经答:“哦,这是药酒,治伤疤用的。你想不想尝一口?” 四目对视,瑞王莫名蓦地忆起呛酒那混乱一晚,仓促眺望远处树林,“本王忌酒。” 宋慎也忆起了,那一晚,刻骨铭心,他拽了拽缰绳,没继续逗人,按辔同行。 秋高气爽,旷野凉风习习,秋色无边。 瑞王通过窗口观赏沿途秋景,半晌,缓过了神,又好奇问:“不知你师姐犯了什么错?居然与掌门动手,莫非不服处罚?” “哼,不是不服,而是撒泼。” 宋慎骑术高超,优哉游哉赶路,顾忌护卫们在旁,家丑不可外扬,低声简略告知:“她偷偷养情蛊,被我发现了,蛊虫得烧毁掉,她抗命不遵,撒泼拿指甲挠我。” 瑞王愣了愣,“养情蛊?” “她为了一己私欲,想用毒术控制情人神智、令对方死心塌地爱护自己,此举违反了师门规矩,我必须阻止。” “原来如此。”瑞王恍然颔首,“理应烧毁。你是对的,无规矩不成方圆。” 这时,周彦清策马奔来,“驾!” 两人停止交谈,扭头望去,宋慎敏锐发现义兄脸色不痛快,忙关切问:“清哥,怎么了?” 在瑞王眼里,唯一门客的结拜大哥高高瘦瘦,文质彬彬,并无异样。 “没什么。”周彦清若无其事,策马靠近,苦笑抱怨,“师姐忒啰嗦,一会儿聊‘杨哥’,一会儿又聊‘孙爷’,实在不清楚她究竟有几个相好,我听烦了,干脆躲个清静。” 宋慎信以为真,无奈叹道:“她性格如此,一生沉迷情爱,从年轻至今没变过,师长打骂责罚也不改,别理睬,叫她说风流韵事给自己听罢!” 周彦清点头,余光瞥了瞥马车里俊逸出尘的文弱皇子,提议道:“今儿天气不错,咱们赛马,比一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