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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夜长梦多 (第2/2页)
她们将太后的事情当做是首要的记在心里。”卫泽很会说话,太后听了果然笑得眼睛都弯了,将方才的紧张化去了多半,“太后的这个心病是由梦而来,那么解铃还须系铃人,微臣回去给太后写一张符纸贴在床头。” “睡一晚即可?”太后心急的问道。 “非也非也,微臣才说了解铃还须系铃人,需要太后将当初的那个梦境想起来,方才能解。”卫泽站的位置正巧看到汝月做的小动作,低下头来一笑。 “已经做过的梦境如何能够想起来?”太后略微地不解,很快又自问自答道,“奥妙应该在你给我的符纸之内,哀家等不到明天,今晚开始最好,汝月,你跟了卫大人回去,将新制的符纸取来,免得夜长梦多。” 汝月小步地跟在卫泽身后,钦天监虽说平日里住在宫外,在内宫另外设有小殿,以备不时之需,卫泽大步走进掌事殿,立时有个小童迎上来,他安排汝月在外面喝茶坐等,匆匆忙忙进了内殿。 汝月知道他的大能耐,心安理得的休息片刻,小童端来热茶与细点,放在她手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汝月觉得有趣,放下茶盏来问道:”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小童乖巧地回道:“我叫明月,今年十一了,大人是我本家的族叔。” “卫明月?”汝月笑了笑道,“真巧了,我的名字里也带了一个月字,我叫汝月。” “我听大人提起过你。”明月笑眯眯地双手托腮看着汝月。 “他说我什么?”汝月的好奇一下子被对方勾起来了。 “他说你性格懦弱,在宫里面待着永远是最吃亏的那个人。”明月歪着头看她,“我起先以为你一定是笨拙的长相,没想到明眸善睐的美人儿也会笨。” 汝月被他说得哭笑不得:“你这是在夸我还是损我呢?” “你自己猜?”明月难得见到有外人来掌事殿,又是个年轻的女子,顽皮的心性涌上来,只想逗着汝月多说几句话才好,“我偷偷告诉你,族叔有个本儿,把宫里的宫女,太监名字,生辰八字都写在上头。” “这有什么用?”汝月的注意力被他直接引导歪了。 “用处大了去。”明月得意洋洋地扬起小下巴,“不过其中的门道只有族叔才能知晓,汝月姐姐今天来掌事殿又是为了什么事情?” 汝月淡淡一笑,没有回答他,此事与太后关联,说到底即是太后的私事,她绝对不会去多嘴说给旁人听,以免落得个散布谣言的恶名,用手指捏起一小块杏脯,放进口中含了。 明月正说得起劲,见汝月忽然闭了嘴,话头接不下去,全身难受,索性往她对面一坐,凑近了又说道:“你是不是怕我把秘密告诉旁人,那你尽管放心,我这张嘴最是严实的,只需告诉我,不会有第三个人得知的。” 汝月将杏脯含得牢牢的,就是不搭他的话,明月又好话说了几句,见她不为所动,重重叹了口气道:“在宫里真没意思,话都不能说,人都不能见,闷死个人。”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在前厅坐了大半个时辰,仍然不见卫泽出来,汝月见茶水喝的差不多,站起身来,来回走几步,明月闲的无事,随在她身后,忽然听到卫泽的咳嗽声:“我已经是掐着时辰赶制,看你急成这样。” 汝月笑盈盈地说道:“我哪里急了,卫大人的差事都是催不得,急不来的,这个道理,我还懂。” 卫泽心情大好,将手中朱色的纸袋交给汝月:“符纸已经准备恰当,你拿回去,太后今晚临睡前,由她亲手贴在床头即可,符纸须有她本人取出,你定要牢记。” “是,是,卫大人的话,婢子铭记在心,请卫大人放心。”汝月将纸袋接过,手心一烫,她差些缩回手去。 幸亏卫泽眼明手快,一把按住她的手背奇道:“你这是怎么了?” 汝月再摸那纸袋,没有任何异常,连连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手指打滑,怕是太后久等,我这就回太兴殿去了。” 卫泽等她走出五六步,忽然又开口喊她,见汝月一双妙目望着自己,低声说道:“最近,你自己多加小心。” “族叔,你让她小心什么?”明月等她走远了才敢问,“是不是族叔算出她最近有不顺之处?” 卫泽凝重地看了明月一眼,浅浅一笑道:“旁人的都能算,偏偏她的不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