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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取笑,我便回去了!” 洛阳第一美人的身边从不乏追求者的热切目光,可她不愿意像咸安公主这样轻浮,只因为驸马满足不了自己,就随意让一个男子上自己的榻。 她要找,就要寻一个梦中那般的男子,像娘亲一样,嫁一个待自己一心一意的夫君,他可以没有圣上的滔天权势,但绝不能像萧琛这样衣冠禽兽。 “好阿姝,我是和你说笑呢,怎么就恼了?我刚才同你讲起今年的进士宴,你睬都不睬我,我还没有生气呢!” 回想起那日盛况,她面上微微一红:“今年的探花郎听说是洛阳人士,比之前的那些不知道俊俏了多少,我瞧着才学也还不错,在圣上面前对答如流,可比那些中看不中用的世家子强多了。” 盛宴之后,她欲邀郎君过府一叙,却遭他婉拒三次,称已经与温家的娘子定了终身,不好再和宫中贵人同游,只奉上一枚题了诗句的香囊,略表寸心。 他若一心攀附权贵,凭了长公主的身份,她自然有的是手段叫他小意温柔,可惜郎君虽风流倜傥,然而一片痴心全然放在了温嘉姝的身上,倒教她难以下手。 阿耶与兄长起兵争夺天下的时候,她才十三岁,彼时洛阳遭叛军围城数月,她和阿姝一起被困在府里。 城中断粮三日,如果不是阿姝把仅剩的桃脯全拿出来给她充饥,大约也就没有今日的咸安长公主了。 食色性也,咸安长公主向来不拘泥于礼教,男子只要能让她开心快活,都可入她石榴裙下,但若是阿姝亦属意于他…… 那她只好先送一个比探花郎强上百倍的夫君做赔礼,方对得起洛阳城里过命的交情。 她迷恋萧郎的清隽风雅,又被他的拒绝激起了几分好胜心,但也不过就像一件她相中的新首饰,戴几天就腻了,要爬上她李纨素床榻的男人何止百千,各取所需后大可抛诸脑后,各过各的日子去。 只可惜阿姝的性子随了温夫人,对男子的清白极为看重,要是知道未来夫婿同别人有了首尾,恐怕要闹出一场比她娘亲当年更大的笑话。 道家看重元阳,观中又无女子,道士们的清白多数还是在的,如果有能让阿姝瞧上的,也算是她的一份补偿了。 “殿下说的这位探花郎是萧琛吧。” 有了梦境在前,再提起未婚夫婿的名字,温嘉姝唯余厌恶。 她随手拔下惊鹄髻上的珠钗放在手心把玩,眼里是咸安长公主未曾预料到的厌恶。 “才学好是真,只是我听说游宴以后,萧家郎君便废寝忘食地在房中绘仕女打马图,还在上头题诗作词,连同榜进士都笑他,如此行事,怕也算不得个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