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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51) (第2/3页)
,收复了失地,那就相当于半壁江山落入人手他这个皇帝可就危险了,再者虽名为义士,但若真的收复六州之土、据北方之地,那人会对南下没有半点想法吗?或者,那真的是义士吗? 昌帝越想越觉得心惊、越想越觉得屁股下面的龙椅开始烫人。 不仅要封,还得赶快地封。 越早把那支义军安上大昌的名头越好。 不管那人到底是个什么,得牢牢的把他钉死为义士、定为大昌之臣。 涉及了自己的安危和座下龙椅的稳当程度,无论哪一位皇帝,行动都会变得迅速起来。 只到了第二日,使者便携封赏北上。 可巧,这去使正是昌帝感念与已故月贵妃的旧情提拔上来的月家人。 但是数日后传回来的消息却让昌帝惊愕不已。 原来那位以一己之力征召青壮、收复三州的义士竟是一位尚未加冠的少年,且据使臣言,这少年眉眼竟与族姐也就是那位已故的月贵妃有七.八分相似。 虽然使者因为不好揣测天家之事没有明说,但这些消息的含义却已十分明了。 这位义士极有可能是十年前坠崖未死的十六皇子。 * 北地。 陈因抓着信的手微微颤抖,他几乎要用尽全身克制控制手上的力道,才不至于将这上好的雪宣生生扯烂。 一口银牙几乎咬得嘎嘣作响。 他怎么敢?!那个人怎么敢?!! 营帐被人掀开,陈因下意识的收敛了外露的表情,但是很快就意识到能不经通报进来的人只有那一个,他便没有再继续遮掩自己的心情。 只是最初的愤怒过去,他现在的神情更近乎于悲哀。 叔父您料对了, 他看着眼前的年长者,努力牵扯了一下唇角,但是很显然并不成功,他让我回去。 陈因知道他那生身父亲极善风花雪月之事,不管是吟诗作对还是丹青笔墨都堪称大家,兴致来了甚至会亲自谱曲作调、拨弦弄管 这后来被快马加鞭送来的一封长信显然是他亲笔所书,字体挥洒自如又内蕴筋骨,让陈因万分笃定所谓字如其人不过是放屁。 信中一字一句皆凝血泪,通篇舐犊情深、拳拳之意透纸而来。 但是陈因只觉得愤怒,愤怒到他几乎想要忍不住冲到那人面前质问。 他怎么敢?!怎么能?!! 那个人明明在十年之前逼得他母妃拔剑自刎,又转而执剑向他、将他生生逼落悬崖。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在对方眼中好似什么也不是,只堪堪过了十年,他便能毫无异样地在信中作出一副慈父之态。 那个人凭什么?! 像是要确认写信的人到底是何种心态,陈因强迫性地让自己的目光再次落在那白纸黑字上,但那墨迹印入眼底,只让他胃部不适地翻涌、连食管都隐约抽搐起来。 恶心得人几欲作呕! 手中的信纸被人抽走,一杯凉茶递到跟前,陈因下意识地接过、狠灌一口,然后就被那又苦又涩的味道激了一个激灵。 他噗地一下全喷出来,又往旁边呸呸呸了好几口,一把捞过墙上挂的水囊,又是漱又是吐,折腾了大半天才重新抬头,控诉看向眼前的青年,叔父,你干什么?! 柚子叶、清火,楚路简短地解释了一句,又问,冷静了? 陈因不说话了。 他现在还觉得舌头上一股怪味儿,绝对不可能只是柚子叶那么简单。 又苦又涩不说,回味一阵儿还带着点酸味,里头绝对加醋了,舌根发木、口腔里又火辣辣的,他怀疑里面还掺着麻药跟辣椒水 还不等他抱怨什么,对面就递过来一包油纸包的蜜饯。 鉴于刚才那杯柚子叶茶,陈因这会儿看这蜜饯也十分警惕,脸上明晃晃地写着里面没加什么不该加的吧?,不过还是在递出来的人透露出收回的意思前一刻,一把接了过来,同时嘀嘀咕咕,我又不是八岁。 陈不是八岁因小朋友用了半炷香不到的时间把一包蜜饯吃了干净,同时脸上还不自觉地带出了点儿还想要的表情。 楚路见他真的冷静了,才最后一次确认,你确定要回去? 陈因脸上因为刚才那一通闹腾而变得轻快的表情收敛了下去,他死死抿紧了唇,脸上又露出那种不符合年龄的沉重与压抑。 语气却是斩钉截铁,回去!当然要回去!! 他谋划了这么多、准备了这么些年,事到临头了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