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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叁十六章 (第4/4页)
旧栩栩如生。 燕回很快稳定了心绪,摒弃一闪而过的慌乱,又变成那个游刃有余,如松如竹的公子。他的袖子像是百宝盒,从中变出一朵粉瓣凤仙花别在她发顶,是姑娘拿来在这一天染指甲的。 “好看么?”他问道。 耳边不知是谁在哼唱悱恻的小调,“.…..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谢溶溶转过头,袖下的指甲在石柱上刮挫,她眼睛有点热,耳朵也在发烫,小声说道,“好看……烟火好看的。” 苗子清不费吹灰之力找到哭得满脸涕泪的苁枝,两人坐在包子摊前,一直等燕回提着一兜金鱼把人送回来。谢溶溶掀了面具,脸蛋热得红扑扑跑到苁枝跟前,苁枝撇着嘴要哭,被她抓着手腕套上一串剔透的玛瑙石,吸着鼻涕囔声道,“小姐,你真是吓死我了。” 谢溶溶拍拍她的头,“我快被姓牛的吓死了。” 苁枝后知后觉,瞪大眼睛夸张地问,“啊?你还碰见牛公子了?”说着手忙脚乱地把面具给她系好,“那可要捂着点。” 她两人在前面叽叽喳喳,一点也看不出之前天塌地陷的凄苦模样,真是重活一遍,活成了十四五岁还没出阁的姑娘。 燕回送佛送到底,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一路把她送回宁宅。 谢溶溶提着一包云片糕递给他,把兔儿面具拿在手里,她不避闪了,燕回却不自然地移开目光。 “我明日就要回长洲县了,燕公子呢?” 燕回被她一句“燕公子”喊得心神荡漾,好在天黑,她看不清自己的无所适从,算起来这是他们相识大半年来,谢溶溶第一次好声好气地叫他。 “路上当心,”他清清嗓子,想起一件事,“回家后……还有人在等你。” 谢溶溶笑,“那当然,我爹还在呢。” 他没多透露,把金鱼兜子递给她,“我要回金陵一趟。” 谢溶溶就着别人家门口的灯笼低头看鱼,“这么急?那您路上当心。今晚……真是谢谢了。” 他目送她轻快地走进朱红的大门,直到那抹背影看不见才转身匆匆往码头赶,苗子清要替他拿面具和糕点,他捂在怀里不让。 苗子清跟在后面一路小跑,见他侧脸扬起的嘴角就没落下过,摇着头喟叹,这回真是栽大了。 第二日一早,谢溶溶拜别宁太爷,抱着一只深口大瓷碗坐上马车。谢夫人点点她脑门,哎哟哟地感慨,“多大的人了,还去捞鱼玩。” 谢溶溶不意为然,就着苁枝的手吃龙须糖,“没玩过的呀。” 谢夫人不再多言,好在都是附郭县,城中道路平敞,洒了几滴水,鱼也平安到家。谢溶溶一下车,不见谢宝林倚在门上,却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银环?” 瘦了一圈的银环再也忍不住,扑身跪倒在她腿边,哭得令人动容,“小姐,小姐,你怎么能不要我呢?” 谢溶溶心里想起燕回昨夜的那句话,顿时五味陈杂,被银环一哭也哽咽道,“我哪里是不要你,我是让你去过好日子。” 两人哭作一团,连谢夫人和苁枝也偷偷抹泪。等进了家门,苁枝带银环安顿好,主仆叁人方坐在一起,把这两月的崎岖坎坷道尽。 “.…..我去云合寺找人不见,想着去敬府看看。可听说了那件事,也犹豫还能不能敲那扇门,好巧碰见了燕公子,他前日回金陵办事,说第二日回苏州,也把我带来。” 谢溶溶哑声道,“是我又欠他的。” 银环给她擦泪,道,“不说这个。小姐,你可知敬府出事了么?” 谢溶溶从那里踏出后,就从未想过回头,可总有一根鱼刺扎在肉里,让她听见这两个字便浑身不舒坦“我哪还有精力管他们?” 银环握紧她的手,道,“是大房,大爷被削爵了,连大夫人……呸,是陈氏,她被休出敬家,让人给抓到牢里去了。” ㈣2ЩɡS點cōм(42wgs.)———— 总想写得更美一点,但是只能这样了。我自己是不太满意。大家久等。 没完结不接受任何关于剧情阴阳怪气的指导,完结了也不一定接受。不用特地评论,反正我会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