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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0) (第1/3页)
邵云朗: 他看着那点嫣红乍一浮现,又隐没在唇齿间。 顾远筝若无其事的放下手,扬眉道:我看你真是学什么都快,这荤话学的也快。 邵云朗喉结滚了滚,红着耳根别开视线,脸颊因为塞着糖块鼓鼓的,说话也有些含糊。 好你个顾小远,勾引我 顾远筝笑了笑,正要说什么,邵云朗突然放开了他的手。 转角走出个男人,边走边整理棉裤,大概是刚放了水,见了顾远筝二人,那男人络腮胡子一炸,瞪着眼睛骂道:又是你们两个少爷羔子,每次吃饭都赶不上热的!等着爷爷喂你们呢? 然而邵云朗早就摸明白了他的脾气,笑眯眯的上前勾住这壮汉的脖子,嬉笑道:老蔡!顾远他藏了糖,可好吃了,你要不要? 蔡淼哼了一声,抬脚踹邵云朗屁股,少来这套,是不是那几个老兵油子又把自己的活推给你们几个新人了?嘿!你还笑,回去一口热乎的都吃不上,还有心思笑呢?! 这不是有你给我们做主吗?邵云朗问:吃糖吗? 蔡淼斜他一眼,哪呢? 邵云朗张嘴:啊要么? 你个小兔崽子!蔡淼举着蒲扇巴掌追着邵云朗绕着营帐跑。 蔡淼是个老兵,也是他们的排头,带的十人中,新兵老兵掺半,往年老兵支使新人做些体力活,老蔡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年倒是破了例管起闲事。 用蔡淼的话说,他看邵云朗就顺眼,长得俊,身手好,说话也得趣。 身边皆是战场上并肩作战的袍泽弟兄,再勾心斗角也不过是让新人多干点活,顾远筝看着邵云朗和蔡淼笑闹,唇角也不自觉的漫上一些笑意。 有的人,天生就该属于这里,属于与子同袍的军营,属于烽烟四起的沙场,比如征北将军严耀,也比如此刻的邵云朗。 草草的吃了口干粮,急行军一天的辎重队伍安排好巡逻的人,其他人都回了帐子里,草草铺了些御寒的杂物,便和衣抓紧时间睡觉。 邵云朗被顾远筝塞进一个角落里,顾远筝睡在外面,便将缝隙里漏进来的风给挡了个严实。 行军一天,邵云朗也没推拒,周围环境昏暗,他仗着顾远筝把他挡的严实,抬头亲了口顾远筝的下巴。 下次我睡外面。邵云朗打着哈欠道:哪有那么娇弱,别把我当地坤,呃 他猛然想起来,他好像还真是个地坤。 这些天,他不是在筹谋权利,就是在奔波辗转,现下端妃那几句堪称仓促的解释才缓缓自脑海里浮现出来。 邵云朗背脊一僵。 顾远筝原本都合眼了,半圈在怀里的人突然向上一窜,脑袋直接撞到了他下巴。 顾远筝哼了一声,听见邵云朗小声的抽了口气,这场景似曾相识,还没等他怀念一二,邵云朗又往上蹭了蹭,原本枕着他胳膊的脑袋挪到了他眼前。 一片昏暗里,顾远筝一头雾水的等着邵云朗下一步动作。 顾远啊邵云朗小声的叫他的化名,同时扭着脖子问:你闻到什么味儿没有? 顾远筝垂眸,目光落在邵云朗后颈上。 他若是个地坤,这种动作大概就是明晃晃的邀请了,可即便他是个泽兑,这个动作对顾远筝来说,仍带着十分的诱惑。 天乾几乎是本能的磨了下牙。 他想咬。 但最终也只是亲了一下,然后把人按回去。 他身后还有三个天乾和六个泽兑,动作太大实在容易被发现,同时他小声问邵云朗,没味道,怎么了? 邵云朗不死心,又问了一遍,当真没味道?你上次不是说有酒香? 顾远筝迟疑道:兴许是闻错了? 他喜欢的人既然是个泽兑,他就不该表现出对地坤信引太过痴迷的样子,否则邵云朗难免会觉得不舒服。 上次在画舫上,邵云朗也不知从哪里沾染了地坤的信引,顾远筝承认,那个酒香的信引确实与他十分契合,甚至勾的他险些失控。 但人就是人,若靠气味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