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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8) (第1/3页)
先是风声入耳,然后是寒意渐渐侵蚀了皮肤。 他听到庆安帝的咆哮、看到邵云霆阴毒的目光,还有端妃的眼泪和将军府冲天而起的火光。 像是无形的屏障被眼前之人打破,邵云朗怔愣半晌,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只有眼泪无声的滚落下来。 他手一松,长刀脱手,顾远筝手腕一翻抓住那刀,随即大步走向还在哀嚎翻滚的解差,一刀割开了那畜生的喉管。 林子里重新安静下来。 顾远筝抬手,一点一点的擦掉邵云朗脸上的血污,然后展开身上的大氅,将邵云朗整个包进怀里。 他身上是新雪与白檀的味道杂糅在一起,这味道让邵云朗心安,他在这人面前放下了所有谋算与警惕,终于迟钝的感受到了疲惫和痛苦。 他伏在顾远筝肩窝,喃喃道:顾远筝,我好痛啊。 顾远筝用力拥抱他,力道大的像是要将他从此嵌进骨肉里。 乖,以后再也不会让你痛了。 顾远筝珍而重之的吻上他的额头。 作者有话要说: 很多年后,殿下成了陛下。 陛下:狗东西!那年小树林子里!你不是说不会让我痛了吗?!!【骂骂咧咧捂屁股】 顾皇后:又痛又爽不算哦,陛下。【微笑】 (我发誓,现在有多少章刀刀,我日后就发三倍的糖糖,做不到我就改名叫言汪汪) 23.第 23 章 驿站里重新燃起了炭盆。 顾远筝抱着邵云朗坐到床上, 将身上御寒的大氅解下来给邵云朗围好,他自己拿了个小凳子,坐在邵云朗脚边, 小心的把邵云朗的靴子脱了下来。 脚镣哗啦作响, 一团染着血沾着黑灰稻草的棉絮从缝隙里掉了出来, 顾远筝屏住呼吸,一瞬间眼底猩红。 他抬头, 目光森寒的掠过唯一还活着的解差, 齿缝里迸出两个字:钥匙。 他带来的人一脚踢在那解差胸口, 解差脖子上还架着刀, 他不敢反抗, 赶紧从腰间解下那一串钥匙。 站在顾远筝身后的人接过来,双手捧着,恭敬的递给顾远筝。 解差赶紧又小声提醒, 爷爷,左边第三把是脚, 第四把是手 顾远筝解开那沉重的镣铐,将那东西丢到角落里, 他重又坐回小凳子上,冷声吩咐:脚砍下来, 拖到山林里喂狼。 屋里的人闻声而动,拖着解差往外走, 解差惊惧的大吼:你不能杀我!我是衙门的人!我是当差的!我是唔唔唔 后面的话他喊不出来,盖是因为被那拖着他的人一刀柄敲掉了满口牙。 顾远筝置若罔闻, 只垂眸用温水给邵云朗清理伤口,倒是邵云朗哑着嗓子问了一句:你这是劫囚,要死吗? 顾远筝将他的脚仔细擦干净, 握着放在膝上,从袖中摸出伤药,这才道:我劫的是谁?五殿下今夜已经死了,你是宁州秋水关一名叫云五的新兵。 他话音刚落,一名做行商打扮的下属从门外大步进来,身上带着一股子血腥味,他躬身向顾远筝汇报道:大公子,那三名解差的尸体已经处理好了,另四名囚犯中有一人含冤,因党派之争遭太子党陷害,按您的吩咐已经被咱们的人接应走了。 上了药,顾远筝有用干净的纱布将邵云朗的脚腕包扎起来,他动作轻柔专注,半晌后才道:妥善安置,日后有用。 是。下属拱手,又接着说:另三人,皆是罪大恶极之人,流放的不冤,已经彻底闭嘴了。 他们没蒙面,打的就是灭口的心思,但邵云朗却在想如何填补这四人的空缺,还有那三名解差。 那下属极有眼色,立刻主动替主子解释道:云公子,我们带了四名药人,这药人不能言语,没有思维,只消我们的人扮成解差,将他们顶替囚犯押送至西南,不出半月便会暴毙身亡。 这东西听着邪性的很,邵云朗也没心思细问,他这些日子心神损耗的厉害,一放松下来便觉得困倦,眼皮半阖之际,足心一痒,又惊的下意识缩脚。 小腿被人不松不紧的捏着,顾远筝轻声道:别动。 邵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