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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茶摊风云 (第2/3页)
见像姑娘这般反感仙家的人界人。通常来说,反感我们的,要么是妖魔邪怪,要么是心怀暗鬼。” 好烦,这个人好烦。项司雨有意识板着脸,免得翻出白眼来。“仙长误会了,我并不讨厌仙长。可我一介女子,虽然出来抛头露面,但也谨记男女不同席的教诲,不敢逾越!” “不敢逾越”四字,项司雨咬的特别重,那语气就像骂风靖远是个登徒子。 萧思学暗笑着点头,也帮腔道:“姑娘说得正是,师弟,你就别再难为了。” 风靖远传音给萧思学:“你帮谁的?” 萧思学也传音回来:“难得看你在口舌上吃亏。” 风靖远轻咳两声,说:“项姑娘,方才是风靖远冒犯,我们只是有一事,想请姑娘指教。” “有事说吧,指教不敢。”项司雨语气镇定,可心里却在打鼓,也合计好了问及天证时如何搪塞。 “我们正在找寻一个朋友。”风靖远道,“他叫苍夜。” 项司雨见不是问天证的,心里一松:“不认识。” 萧思学说:“姑娘可能不知他的名讳,但此人确与姑娘朝夕相处过。” 项司雨说:“我并没有成亲,几年来也都是独自一人,不曾与什么人朝夕相处。” 风靖远道:“姑娘或许不知。苍夜修行于九嶷山中,朝饮竹露,夜宿花林,是以身上有一股花竹灵香。这灵香微弱,只有修行人才察觉得到。依姑娘身上残留的余香,此人约在一月前,还与姑娘有过接触。” “一月前?” 风靖远道:“姑娘可是想起什么?” 项司雨说:“一月前,我在宣城,救了一位红衣侠士,把他送到了医馆。可他第二日就消失了,我也不知他去哪儿了。” 萧思学关切说:“他的伤势严重吗?” 项司雨说:“失血过多,晕倒过去。” 风靖远问:“他消失后,姑娘可有寻他踪迹?” 项司雨不禁冷哼。虽说项司雨把苍夜送去了医馆,可她只要一想起苍夜帮助那群妖仙逼迫天证,就记起仇来。“没有,他也是仙人,不需要我过多担心,真有什么事儿,我也只能祈求他福大命大了。” 天色已完全黯淡,月亮却还没升起,天地间唯有这小茶摊屋梁下的一盏孤灯。却忽而自天边落下一道白光,白光散去后,一个白发碧衣的娃娃脸少年向项司雨叁人的方向走来,娃娃脸少年正要作揖行礼,可一见项司雨,目光一滞。项司雨一见此人,竟惊慌起来。来者正是当日在茶馆给项司雨介绍仙界诸派门的云靖。 风靖远见项司雨、云靖神情,问道:“怎么?你们认识?” 云靖作揖:“回风师叔,我与项姑娘两月前在一家乡野客店结识,不过萍水之交。敢问风师叔为何事赐教于项姑娘?” 风靖远失笑:“我难道是个无端为难小姑娘的人吗?不过问几个问题罢了。” 云靖忙答:“云靖并非此意。只是项姑娘弱质女流,就算与仙界之事相关,也不会知道多少。” 萧思学说:“云师侄说得是,你把这位姑娘吓得不轻。” 风靖远失笑着,站起身来,向项司雨作揖赔礼。“是风靖远言语莽撞,吓着姑娘了,还请姑娘恕罪。” 项司雨见风靖远给自己道歉,便本着“人让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原则,向风靖远福身,以示不敢受礼。礼毕后,项司雨也给云靖也倒了碗茶,端给了云靖。云靖颔首:“多谢姑娘赐茶。” “你客气了。”项司雨对云靖态度就好了很多。 云靖接过茶,抿了一口,而后说:“项姑娘,云靖有一请,不知当讲与否。” 项司雨点头:“请说。” “你若知道苍夜师叔下落,请务必如实相告,他的大师兄很担心他。” 萧思学接道:“何况苍夜涉及一桩大案,他必须回去,洗清嫌疑,才有重回万仙盟的可能。” “什么大案?”项司雨问。 风靖远说:“听闻那日姑娘也在场,便是天证一案。姑娘还记得吗?” 项司雨想,风萧二人果真是为天证而来。风靖远既已知此事,项司雨要是一意隐瞒,反而叫人生疑,于是点了点头。殊不知风靖远此话不过套项司雨,见项司雨点头,萧、云二人都惊疑起来,但没有将心绪表露在脸上。 风靖远说:“苍夜去了哪儿,你果真不知?” “那日,那名红衣上仙劫持了天证之妻芷汀,与蓝衣仙姑一同逼迫天证就范。芷汀姐姐未免天证因自己妥协,愤而自杀。天证悲恸至极,剑气爆发,差点伤到我和芷汀姐姐的尸身,幸而苍夜仙长护住了我们,可他也身负重伤,晕倒在地。后来,天证抱着芷汀姐姐的尸体,很是悲恸,我说话他也听不见……”说着说着,项司雨的表情就融化了,流泪不止,有些哽咽。她缓了会儿,平复了情绪,抹抹眼泪,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