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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生意不好做,为什么不把价压低一点儿?十文钱,有几个买得起的?” 林水瑶说:“十文钱不算贵,他们不是买不起,而是认为不值,明儿换个法子,让他们感觉到值,就有人肯花钱了。” 林小乖没听懂,挠挠耳朵,“姐,要不你试着说句人话?” 林水瑶:“……” —— 程五郎没跟着,林水瑶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临出门前抹了香膏,回到家她先洗了个澡,回屋就见程五郎又写了三十来副春联,全搁在八仙桌上。 见她推门进来,程五郎问,“生意怎么样?” “一副都没卖出去。”林水瑶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程五郎眼神温和,“没关系,做生意本来就是如此,你这才头一天,继续坚持下去,就算没能生意火爆,起码能把那二十文的本钱给赚回来。” 林水瑶心里的小算盘可不是这么打的,二十文,连给相公抓药的钱都不够,那哪成呀! 她要做,就得朝着赚钱的方向去做。 “相公,你再帮我写几个福字呗!” 在火盆边烘干头发,林水瑶坐过来又开始裁红纸。 程五郎没拒绝,提笔蘸墨,就着她刚裁下来的红方纸写了起来。 林水瑶歪着小脑袋,目光刚好落在程五郎握笔的手上。 那是一双骨感修长的手,常年不做活儿,没有茧子,冷白削瘦,但落在红纸上的字却遒劲有力。 “这样行吗?”程五郎写好一张,侧过头来,正对上她水润分明的那双眼。 俩人离得近,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她刚洗完澡,体香带着清爽水汽钻入他的鼻腔。 林水瑶耳根子一烧,小心脏怦怦直跳,忙别开头,“挺好看的,就这么写吧。” 程五郎收回视线,继续笔下的活儿。 —— 隔天吃过早饭,林水瑶便又带着林小乖出门了。 仍旧去的镇子上。 今儿驴车上不止有春联,还有程五郎昨天晚上写的福字,以及林水瑶自己用红线编的小玩意儿。 秃子他们又被林小乖喊了来。 “姐,今儿咱还得继续吆喝吗?”秃子问。 “嗯。”林水瑶点点头,又指了指驴车上的竹筐,“除了春联,我还带了别的东西,今儿换个喊法。” 秃子伸长脖子看了看,看到竹筐里是林水瑶自己用红棉线编的小玩意儿,有络子、手链和吉祥结。 “怎么个喊法?”秃子又问。 “仍旧是十文钱一副春联,但咱们有优惠,拉一个熟人购买减一文,拉满三位,不仅减三文,还送一个福字外加任选一个手工编织的小玩意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