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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第2/4页)
什么问题,要是自家母亲像他一样这么从澳洲赶回来的话,出了事就得不偿失了。况且银司郎受伤,香纪知道了肯定又要掉一大把眼泪。远山凛很怕看到母亲哭,所以他觉得至少等到自家老爸好一些,能接电话了再说。 当然,如果能瞒过去最好。——估计他老爸也会举双手赞成。 就这样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大泷警官起身去外面给他们买吃的东西,这里只剩下两个少年。 当时针划过7的位置时,远山凛终于放弃绕圈圈了。他低下头看了看坐在椅子上无比安静的好友,这才想起来服部平次当时听他说要去医院之后就直接跟来了,脑袋上还缠着纱布,身上的衣服也没来得及换。现在太阳都下山了,这样是不是也太凉快了? 于是远山凛走过来伸手拍了拍平次的肩膀,催促对方快点儿回家。 “回家?不急,刚才老爸给我打过电话了,他正在警局处理后续工作,等会儿也要来,到时候再说吧。况且我平常那么受你老爸照顾,在这里等也是应该的!” “那你先把衣服穿上。”远山凛顿了顿,伸手把肩膀上的外套扒下来递给好友。他自己身上还有一件白衬衫,起码是长袖,总比服部平次这样光着两条胳膊露着小腿强。 “不用了你自己穿着。——我又不像你一样弱。” “……” 服部平次捕捉到远山凛略微眯起来的双眼,立即意识到自己一时口快说错了话:“啊,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身体比你好!把衣服穿上吧——阿嚏!” 话音刚落,他就打了个喷嚏,分分钟被打脸。 远山凛没说话,也没收回自己的手。一对儿纯黑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服部平次的脸,眉头拧到了一起。 平日里安静温和的家伙此时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周身的压迫感突然增强,似乎那股灼热的视线都已经具现化出了钢针,扎得平次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乖乖地接过了对方手里的外套穿上。 远山凛很爱干净,不论冬夏,他的校服上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和他本人一样温和。 按理来说凛的衣服应该很容易让人接受才对,毕竟谁不喜欢干净的东西呢?然而服部平次接过来之后总是觉得有些不自在。当然,这家伙不是非自己的衣服不穿,只是…… 【男生之间互相让什么衣服啊喂——况且就算要把外套脱下来给另外一个人穿,脱的那个人也应该是我服部平次才对。】 这位大侦探有些别扭,但是他现在不想执着于这件事。 平次在翻领子的时候抽了抽鼻子,然后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好友,发现对方正好也在看他。 【突然觉得平次这家伙有点儿怂是怎么回事?我刚才有那么凶吗?】 远山凛盯着好友的脸看了几秒之后,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动了不少。他叹了一口气,鞋尖撞了撞对方的脚腕:“给我让点儿地方。” 服部平次立即挪了挪屁股,滑到了椅子的另外半边上。后者将手里的文件靠在椅背上收好,然后挨着他坐了下来。 又是一阵沉默。 这栋楼里不知为何比其他地方空旷许多,安静下来之后甚至能听到走廊另一头模模糊糊哭泣的声音。 不知道那一间手术室里躺着的是谁,而他的家属们又在面对什么。 远山凛把自己的脑袋低下去,左手探进发丝里收紧了手指,右手摁在肚子上。——他自从接了那通电话开始,胃里就一直在翻腾,而这种感觉又在不知不觉中被不规律的痉挛替代了。疼痛的感觉沿着神经传入他的大脑,使得他不得不坐下来弓起脊背来缓解。 凛记得自己上一次如此紧张的时候还是初二那年全国小提琴独奏比赛的决赛登台之前。 他从决赛的前两天开始就吃不下东西,手指像是被人卸下来打上了石膏一样僵硬,拉的曲子完全就像礼品店里卖的小提琴玩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