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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假孕太子妃 第12节 (第2/3页)
表演过更多——外人看来母慈子孝,其实单纯因他不爱吃鱼的缘故。 何苗饱餐一顿,总算将话题拉回正轨,“父亲,女儿方才的提议您可想好了?” 一顿饭钱可抵不了那数万的嫁妆,休想同她赖账。 何晏山差点没让一根尖锐的鱼骨头给噎死,匆忙喝了两口陈醋,狼狈道:“前儿刚买了城外的一块地,怕是钱不凑手……” 指望使个拖字诀敷衍过去,但何苗岂能令他如意,笑眯眯道:“地契也可,铺子也行,我都不介意的。” 可我介意!何晏山差点咆哮出声,当着贵客的面却不肯造次,唯有努力撑着笑脸,“话虽如此,那生意却非容易事,庄子上的烦难更是数不胜数,爹只怕你年纪轻轻,被人瞒骗了去……” 何苗满不在乎地道:“不是还有太子么?殿下您会帮忙的,是不是?” 仰头望向身侧,一双亮晶晶的眸子耀若星辰。 她带点小狡黠的时候,姿态尤其娇媚动人。太子难得恍神了刹那,随即正色道:“小婿自当遵命。” 一副义不容辞的架势。 何晏山这会子也没法了,只得召来管事,命将书房里锁着的田契店契尽皆取来。 何苗怕他藏私,忙道:“可都点清楚了?别累得我改日还得跑一趟。” 胃口还真不小。何晏山本来还想使点诈,偷偷私藏起几张,这会子被何苗挑明,只得放弃原定计划,摆出一副慈爱父亲的姿态来。 何苗可不跟他虚与委蛇,指尖沾了点唾沫便一张张地翻阅起来,比数钞票还痛快——这些可非死物,都是能继续生钱的。 确定与桥香所说的嫁妆对上号,何苗这才欢欢喜喜接过,“到底是爹宽宏大量,心胸磊落。” 何晏山这会子脸色已惨白如纸了,他倒是想不宽宏,能行么?面前现坐着一尊门神呢,只怕他前脚反悔,后脚这死丫头就得去敲衙门的登闻鼓,还是太子亲手写就的状纸。 他可丢不起这个人!贵妃娘娘也丢不起! 好在庄子和铺子都是他的人,妙瑛这丫头空有宝山,却不懂经营,不善理财,等她亏损到支撑不下去时,自己再设法赎回,算算也就不出一年半载的事——何晏山如此安慰自己,府里的生计总归是有着落的。 窦氏却做不到丈夫这样乐观,虽然那是先夫人留下的遗产,论理该由何苗承继,但在窦氏看来,陈氏已死,她帮府里操持家业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难道一点好处都得不到么? 何况瑛丫头进了东宫,吃穿用度皆比着皇家例子,哪里又有额外花钱的地方?倒是她的妙容还不知会嫁到哪户人家,纵使选定二皇子,何贵妃也是个势欲熏心的,嫁妆不丰厚,妙容怎能不被轻视?她可比不得何妙瑛这样粗枝大叶的好养活。 窦氏秉着一腔爱女之心正要说话,太子的目光却已凉凉投射过来,“国公爷,孤还有一事容禀。” 何晏山这会子已是斗败了的公鸡,天大的事也提不起劲来,委顿道:“殿下请讲。” 纵使太子真心将自己视作女婿,他也不敢在这位爷跟前摆老丈人的架子。 窦氏心头一紧,忽然意识到那人想说什么,她尚来不及阻止,太子已开口了,“东宫琐事乃孤之内政,孤爱用何人伺候洒扫,亦或是要宠幸哪位,皆不劳国公爷操心,更不必尊夫人越俎代庖。” 话音方落,何晏山已严厉地转过头去,“你这妇人,私底跟殿下说了些什么?” 窦氏暗道完了,怯怯赔笑道:“也没什么,无非怕妙瑛孕中劳碌,添几个丫头给她服侍……” 何晏山差点没让蠢妻气死,东宫的门是想进就能进么?且不提来历不明的根本得不到重用,便真是太子肯留用了,以皇后贵妃这样恶劣的关系,但凡出点岔子,岂非都得迁怒到何家头上,他纵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至于窦氏是否真心帮瑛丫头固宠……何晏山自然不信,纵使窦氏得他欢心远甚于元配,可何晏山也很清楚,她并不算完美无瑕的女人,甚至私心不轻。若只是偏袒妙容漠视妙瑛就算了,如今却想将手伸到东宫去,不管她是否为泄愤,何晏山都容不得这样不理智、会给家族带来危险的行为。 不过一个闪念,何晏山已有了决定,“妙容,明儿为你母亲请个郎中来瞧瞧,她最近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