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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洵养的东西,毛病都跟他一样。 这鸟叫徙木白,常在边境和中原飞走,是惯常见的一类鸟,但这东西骄傲不训,谁也没想过家养更没想过训练。 □□犀来这的都第一天谢洵就给了他这只鸟,而后再也不问。 谢家在西夷虽无产业,但谢游带过去的人却还留在奕县,用来传递消息再合适不过。 荣犀将手中纸条打开,面色平静。 在事情突发之后到现在这几月,足够他学会如何冷面应对任何情况。 奕县如今虽没有正式划归西夷管理,可此次前去和谈的使臣也并未提及此事,就像是刻意默认了他们这样强占地方的行为。 荣犀一离开西夷王庭,便在路上“不经意”留下些自己的物件,后又直接找了具尸骨,毁其面容,让沈弗辞的人替他丢了。 沐真想必已经得到了他身亡的消息,他入住了周毕的府邸,开始在本地修建宫殿,日日饮酒欢歌,奏乐起舞,倒是好不快活。 荣犀转身进屋把纸条烧了。 火光一跳一跳的,映在他漆黑的眼底。 奕县虽是主动请降,然而周毕之死却并未换来他想要的太平,当初的承诺变成一通屁话,沐真征发当地百姓日夜为他建宫,劳民劳力,致使民怨沸腾。 西夷王庭内部对他此等嚣张行径也颇为不满——毕竟该得的好处他们一分都没得到,反而是沐真一口气占了个干净,沐真却还在沾沾自喜。 可是只给承诺不给甜头,喝惯了人血的东西哪有那么好糊弄? 荣犀看着那白纸在火舌中卷曲发黑,最后变为灰烬,碰一下便碎了满盆。 快活?他倒要看看沐真能快活多久。 荣犀刚将东西烧完没多久,听见些许动静,就知道了谢洵回来了。 他倚在门边,朝着刚刚进门的人说,“奇怪了,你来京师也无事,每天出去做什么呢?” “与你无关。” 谢洵对他向来没什么话说,若非沈弗辞开口,他也不可能将荣犀这么个令人生恼的东西留下来。 谢洵看了荣犀一眼,后者福至心灵地说,“沈弗辞今日没来,”说完他还嫌不够,又说,“她也不是日日都来,公主哪能随意出宫?” “你要是联系不到她,倒不如问问那姓肖的尚书,我看他比你跟沈弗辞熟。” 嘴上说着不在意,谢洵却时刻注意这些,荣犀见了都觉得好笑。 想当初他还招惹沈弗辞,难怪这谢洵对他一直爱搭不理,比那飞走的徙木白还要过分。 谢洵嗤笑,“她出宫的次数还少吗?” 荣犀沉默一瞬,道,“那看来宫城守卫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