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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弗辞笑了声,“是不错,这般大手笔,我看你想做很久了,只是苦于没有找到机会。” 方轻言笑笑,“不及殿下聪慧。” 二人这么说话实在是有些累,方轻言正了正神色说道,“关于陈永之事,我已经写了奏章连夜叫人呈递上去,再者,昨夜搜查了陈永家,在他家中找到了一张还未被完全烧尽的空白纸张,我朝用纸都有特殊要求,而在他家中搜查出来的纸张绝非中原所有……此事牵连甚广,听闻殿下还要去奕县我觉得此时不宜前去。” “不是非去不可,”沈弗辞淡淡说道,“但是不去一次有些不甘心。” 若她不知会有何事发生就罢了,可她知道。 有些事情更改与否会对以后产生重要影响,虽然现在不知以后走向如何,但做与不做,差距还是很大的。 沈弗辞喝了口茶。 这种想法她不期望这些人可以理解,只是不要阻挠她就好。 意外的是,方轻言并未劝阻,只是说,“殿下若想好了,去便去吧。” 齐贺拧着眉头,“此去多凶险你不知道?在这胡乱撺掇什么?!” 方轻言一愣,有些无奈,“殿下决定的事情我们能怎么办?” 齐贺不说话了。 确实没办法,沈弗辞这人脾性向来这样,决定了的事情多半听不进去劝阻,就是皇帝站在这,她也未必能放弃去奕县的想法。 但他怎么能让她去呢? 大堂一时沉默下来,方轻言为了缓和有些凝滞的气氛,开口同沈弗辞聊了聊宁州县的事情,沈弗辞本知道的不多,但几天下来也了解了不少,就连方轻言都有些诧异。 齐贺神色莫辨,他好像也没什么事,就是在旁边听着而已。 该说的差不多说完了,沈弗辞打算离开。 方轻言起身送她到门口,并叫人拿了个东西过来,用布包着拿在手里,突然想起来什么事情便问,“殿下,今年可是十八了?” 齐贺吓了一跳,立刻看向方轻言。 他要干什么?! 问女子的年纪有些不大合适吧。 沈弗辞看向他,“是。” 方轻言闻言笑了,“殿下到适婚年纪了,不知殿下觉得宁州县如何?” 沈弗辞谨慎地回答,“尚可。” 从这次事情来看,方轻言此人跟个狐狸差不多,他开口问的必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方轻言未看见似地同沈弗辞说,“殿下若不嫌弃,可以考虑下官,下官今年二十有七,还算年轻,长相虽不是惊为天人,也算上等,脾性还挺好的,也没什么志向,”他将手中布包递到沈弗辞身前,“这是给殿下的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