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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第2/3页)
肤,直接刺入骨髓里去。 从台阶上方往下看,最后一艘游轮缓缓停在了岸边,一群穿着典型英伦庞克风的鬼佬从游轮上跳下来,其中一个还拉着一条系着项圈的狗。他们吹着口哨,互相击掌,然后快步逃离了那艘游轮。 游轮餐厅里从厕所里走出了熟悉身影,裴曲虚弱地靠在门板上。 裴诗三步并作两步跑下台阶,几次差点跌倒,才终于上了甲板。结果刚要上去,工作人员就出来阻止她: “i do apologize young lady, but you only wait for him here.” 她和工作人员几乎大吵起来,最后还因为想强行进入被推开。她急躁地从甲板上跳下来,顺着窗口往裴曲的方向跑,并大声叫着他的名字。 过了很久,裴曲才看了她一眼,趔趄地走出了船舱,看着她:“姐。” 他身后对面的河岸上,大本钟沉闷地敲响。 工作人员们上了锁,陆续离开了。 泰晤士河上呼啸而过的风仿佛撕裂了黑暗,同时也扬起了裴曲两鬓软软的碎发。当时天已黑了,她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即便站在如此真实的金棕色哥特式建筑下,她的弟弟也好像变成了透明的,像是下一刻就要掉入身后黑色的长河中…… 但他没有消失,只是慢慢地走下来,轻轻地笑了: “姐,我们回家。” 裴诗检查过他的身体,发现他身上除了一些小擦伤,并没有什么大伤。裴曲说他自己是被打劫了,所以心情有些不好,回家也是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就再也没有出来。 直到半夜,裴诗从噩梦中惊醒,才恍然回想起那些鬼佬的动作,提着一整颗心冲到了裴曲的房间。 她拍了拍门: “小曲!” 没人回答。 “小曲!!”她又拍了拍门,发现还是没回声后,干脆拿钥匙开了门。 她看见他背对着自己坐在阳台上,身上沐浴着伦敦白色的月光。听见她的声音,他转过头来,眨了眨眼:“姐,怎么了?” 裴诗松了一口气:“今天那些人……他们只抢了你的钱?” “嗯。”裴曲又一次转过身去。 但是,她却透过细微的光,看见他脖子上有一圈红色的印记。后颈上的颜色更深一些,就好像是被人用东西套住脖子拖拽过一样。她知道裴曲的心情不好,所以当时并没多问。 第二天,裴曲表现得很正常,除了话比平时少一些,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的时间更多了,也没做别的事。 一个星期过后,她带着他去为证件拍照。 当摄影师拿相机对着他的时候,他慌乱地按住了脖子,像是看见猎枪的动物一样,手足无措地躲开了摄像机的镜头,站在一旁浑身发抖。当时察觉情况不对,裴诗就放弃了拍照,然后带他回家。但回去无论她怎么问,他也还是一语不发。 又过了几天,裴诗收到一封匿名信。打开厚厚的信封,她彻底傻眼了——里面全是裴曲照片。 照片里他没有穿衣服,脖子上系着狗项圈被人牵着,嘴里含着骨头,和一条狗并排坐在一起。因为皮肤白皙,所以浑身被踢踹的伤痕看上去触目惊心。正面、侧面、上方、下方……照片从不同的角度拍摄,他摆着不同的姿势,却没有一个姿势像个正常的人类,甚至连眼神都是黑黑的一片空洞。 裴诗当时整个人都傻掉了。 照片上的人不是别人,是她在这世界上最心疼、最重要也是唯一的至亲。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们……他们还对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