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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第2/5页)
们累不累,还行的话现在就去,至于墓地位置嘛!我找那个发现的牧民问问。” “我们倒无所谓,就怕时间不够,天黑前还得赶回来。”王叔笑着说。 “嘿嘿!我可是驾着大勒勒车来的,啥都有,咱们今晚就地搭个小毡包住,咋说都比这破屋子舒服。”厚道伯得意洋洋地走出门外,我们跟着出来一看,好家伙!他的那辆马拉的勒勒车真够大,上面堆满各种东西,什么篷布毛毡木条绳索,还有锅碗瓢盆……敢情是全部家当都带来了。 王叔做起事来倒是利索,没一会便安排妥当,四个人挤上勒勒车,厚道伯鞭子一扬,迎着烈日缓缓向西进发。 正如王叔所介绍,大多数蒙古同胞都住在附近的牧场里,刚出小镇,一堆堆蒙古包赫然入眼,连绵不断,衣着大同小异的牧民骑着马穿梭其间,羊叫声、呼喝声此起彼伏……这彻底颠覆了我的第一印象——罕拉尔旗绝非荒凉之地。 随着渐渐深入,蒙古包越来越稀落,到最后,目所能及之处唯有茫茫苍翠。面对这一望无际的广袤草原,我震撼之余又有些陶醉,这种原始之美让人意乱神迷,真想纵声大喊几句。 父亲也曾路过这里吧?突然,我想起王叔说过,当年父亲跟厚道伯从罕拉尔旗出发向北,没多久俩人就走散了,想必就在这附近。可是,眼前毫无遮挡的环境摆明,这根本就不可能,就算父亲有意甩开厚道伯,也很难逃出他的视线……我不由自主地把视线转向厚道伯,总觉得这位蒙古老人身上积满秘密。 勒勒车行走了大约三个小时后,前方突然出现两个相连的小山丘。这低矮的山丘呈马鞍形,上面长满参天大树,在茫茫草海中,像极一座孤岛。厚道伯指着其中一处林地说:“应该就是那里了。” 大伙循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片翠绿间,有个土黄色的凹坑分外醒目。 “在山脚筑墓,的确是匈奴的丧葬习俗。”建国迅速拿起笔记本,把这片山丘的地形绘下来,还注上编号。这就是考古跟盗墓的区别吧?我偷偷一笑,把头再次转向那个凹坑,突然,远处一个灰白色人影引起我的注意,他一动不动的站在草丛间,就在林地边缘。 “看,那个人好奇怪。”我失声喊了一句。 “是武士俑吧!石像来的,这玩意儿草原上到处都有,没啥奇怪的。”厚道伯不以为然地说,突然回过头来问王叔,“这东西的来历你们还没研究清楚吗?” “是啊!别说来历,想断代都难。”王叔点了一根烟,吐出一口说:“新疆那边更多,去年所里还专门组队去考察,结果也是铩羽而归。这种石文化太神秘了,如今的哈萨克、维吾尔、还有你们蒙古族同胞,都没有竖立石人的习俗和记载,所以只能是远古的民族。一直以来,考古界都认为是西突厥人的作品,可就在不久前,有位专家无意中发现,其中几处石人手的位置上刻着一个奇怪的陶器,而这种独特的橄榄形陶器却属于卡拉苏克文明,比突厥至少要早一千年以上。所以,突厥武士像的论断就显得苍白无力了……” 说话间,勒勒车已经来到山丘前。我跳下车,好奇地直奔石人而去。 这座高约两米的塑像是由整块石头刻成,造型既简单又粗犷,几乎只是一个人的大轮廓——头脸宽圆,身体呈粗大的扁平状,分不出四肢来。 “现在考古界的统一意见是——竖立石人的民族已经消失在历史长河中,而后突厥继承了这一文化。他们这样做的意义,大概是源于宗教,认为石人具有通灵的能力,人死了之后,他的灵魂会依附在这些石人上面,从而达到永恒。”王叔站到我旁边,很认真地讲解。 “这也太粗糙了吧!连五官都刻不到位,堆个雪人都比它形象。” “呵呵!这一个的确比别处的粗糙,不过,这也正好说明,它的年代比较远久。”王叔说着,神情突然变得很严肃,他上前一步,手指顺着石像的线条游弋,若有所思地说:“这样的构图还真没见过,说不定是史前石器时代的遗物。去!快把建国叫来,先拍几张照片存档。” 不就一块烂石头吗,这玩意儿要是摆在琉璃厂卖的话,估计要倒贴搬运费才能甩出去,王叔却当它是宝。我兴味索然地转过身,正要去找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