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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第2/4页)
、一个人流露异乡……这一却竟然跟我如出一辙。看着看着,我突然丢掉手里的法器,晕晕的脑里只有一种强烈的想法,就是走过去拥抱他、安慰他。 这脚刚一离开棺材盖,脸马上热辣辣的痛,原来是乔老头打了我一巴掌。 “不要看它,这东西至阴至邪,看久了会令人起幻觉的。” “啊!”我猛然醒悟。是摄魂?对啊!上次跟李爷来的时候就被搞了一次,没想到又中招了,而且这次更危险。看来乔老头说得没错,李志的修行远比任师祖高,这邪物上了他的肉身后变得更厉害了。 虽然知道这可怕的邪物看久了会起幻觉,可在这种情形下,不看的话心更虚,总感觉它就要扑过来。情急之下,我想到一个很可笑的办法,那就是,半眯着眼瞄,视线不做超过一秒的停留。 这一瞥,见那尸体又靠近一步了,它缓缓蠕动身躯,做着机械般的动作,可始终停留在乔老头布下的铜钱七星阵外。虽然如此,如果它伸直手的话,还是可以摸到我。老家伙怎么不摆远点? 我尝试着蹲下身子,然而立即就后悔了,因为这样身体变得很不灵活,要是尸体来一脚的话,那我只有挨踢的份了,而且乔老头敲落的砖块不时砸下,真是腹背受敌。 我撑着地想站起来,这时手指碰到一件毛茸茸的东西,顿时打了个冷颤,低头一看,原来是刚才丢下的拂尘,而短剑就在屁股下…… 尸体开始舞动手臂了,更要命的是,插在四个角落的蜡烛先后烧荆我只好打着手电筒左躲右闪,仓惶之际,扬起手里的拂尘一阵乱挥,可感觉像是在赶苍蝇,空虚虚的,于是我换成短剑,用力一拔。 只听一声龙吟,整个墓室顿时笼罩在一片寒光中。好家伙!不愧是全真之宝。我紧紧握住,一时间忘了处境,忘了害怕,只觉得有一股令人寒毛卓竖的杀气从剑刃中溢出,弥漫在四周。 那尸体好像也被镇住了,它忘了攻击,突然停下动作,雕像般地站立着。而什么都没忘的是乔老头,他一把抢过短剑,塞给我铁锤锥子,心疼地说:“用这个吧!小心弄坏了宝物。” 都到这时候了,老家伙还这么抠门,这锤跟锥子有个屁用啊!还不如直接去跟尸体摔跤。 “墙被我打破了,再顶几分钟。”乔老头小心翼翼的把两件法器收回包里,拉出那只癞皮狗,哩哩啰啰地念了几句,然后放到打破的墓壁里。只见土块噗噗地飞溅,一转眼,这癞皮狗的身影居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不禁感慨,这什么胝犬,分明是只变种的穿山甲…… 再看乔老头,他已经戴上矿工帽,手握荷花铲,就顺着刚才狗刨的小洞往上挖。 这时我不忘回头照一下尸体,它还算老实,依然保持那个动作。这有点不正常,短剑都收起来了,为什么仍没动静?难道它不是宝剑被震慑住,而是看出,我跟乔老头都是没修为的人,不值得下手?刚才所做的,只是装模作样的恐吓驱赶?肯定是这样。我稍稍安下心来,可想到自己是个没修为的人,竟很不是滋味,庆幸之余又有那么一点失望。 突然,尸体抖了一下,我也跟着一颤,因为害怕被摄魂,只能用眼角的余光去瞅,感觉它的躯体在慢慢变矮,像是坐下了,它要干嘛?这情形真让人纠结,我眼皮酸痛得不停跳动,心一横,干脆不去看它,把所有精力都用在听觉上,屏气敛息的凝听。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后背一阵阴冷,像是有东西在对着我吹气,这难以形容的不快感让我全身寒毛直竖,然而又不敢冒然回过头去。 “天桦……” 这是谁的声音,好飘渺,就像发自井底,幽幽的跟叫魂似的。 “你到底出不出来啊!”这回乔老头加大了声调,一转身,却见一轮圆月挂在深邃的墓壁洞上。原来乔老头已经打通了地道,正是他在上面叫喊。 …… 入夜的山风带着寒意,我俩连滚带爬地走出土沟,瘫倒在山坡上喘气。此时刚升出山脊的月亮分外皎洁,照得四周一片白茫茫。乔老头好像又有发现,他叉腰站起来,指着土沟,一脸严峻地说: “这土沟肯定是人为填的,你看,也呈北斗七星的形状,而且方位正好对应天象,是李志设立的第一道防线。不!不止这样,这么一搞,整片山谷都成了辟邪的风水宝地了,因地制局,高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