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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第3/3页)
子一绊,然后弹了起来重重摔在聂唯平的身上。 聂唯平反应很快,那娜一爪子挠过来的时候就迅速侧过了脸,却没料到小土包子头脑简单四肢却一点都不发达,直接砸了过来,结果仰起的下巴正好迎上了那娜龇着的两颗门牙…… “嗷——” 聂唯平被突如其来的疼刺激得忍不住惨嚎,锐利牙齿直接撞到了骨头,痛得他眼泪差点出来了。 那娜也很疼,几乎整个人都趴在聂唯平的身上,猝不及防之下一口啃上没多少肉来缓冲的下巴,磕得她牙根发酸。 聂唯平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人扯开,解救出自己的下巴,咬牙切齿地开口道:“你还要压着我多久?” 那娜这才发现俩人衣衫不整地叠在一起,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爬起来,一不留神膝盖重重顶在聂唯平的小腹下方,差点断了聂家的子孙后代! 聂唯平气息一窒,忍着疼将身上的人一把掀开,气得脸色发黑,低声怒吼道:“你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拎不清轻重?你出门忘带脑子了是吧!” 那娜觉得嘴里一股子血腥,恶心又难受,连忙扑到床边响亮地呸了又呸。 聂唯平的脸彻底黑了。 好啊!小土包子啃了他,还没找她算账呢,居然敢嫌弃他! 那个部位那么脆弱,哪经受得了如此摧残!聂唯平曲起一条腿,不自然地弯着腰,阴森森地笑道:“你信不信,我让你‘背上’只剩下俩痘印!” 那娜直接忽略难听的威胁,也顾不得自己的门牙,着急地爬过来跪在他身边,伸出手却不敢碰他,急得眼泪汪汪地问:“你、你没事吧?现在感觉怎么样……” 聂唯平恶狠狠地抬眼瞪向她,小土包子呆呆地半张着嘴,莹白的牙齿紧张地咬着下唇,粉色的唇瓣上一抹殷红血色,像漫画里任性天真的吸血小恶魔,显得无辜又邪恶,却异常的动人心弦。 那娜不自觉地缩了缩脑袋,聂唯平的下巴上流着血的伤口让她心虚不已,自知理亏地垂下头,弱弱地开口问:“有创可贴吗?我帮你处理下,把伤口贴起来免得感染……” 聂唯平从床头抽出两张纸捂在下巴上,冷淡至极地拒绝:“不用了,伤口消毒不彻底,还是开放比较好!” 聂唯平起身下床,走到卫生间对着镜子一瞧,下巴上还在渗血的牙印极深,说不得便要留下疤。 小土包子该不是来专门克他的吧! 那娜扒在门口只敢探入脑袋,小心翼翼地讨好问:“我帮你清理一下吧?” 聂唯平冷眼看着她,终于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那娜连忙露出谄媚的笑容,一下子从外头蹦进来,洗干净手,踮着脚凑近聂唯平的脸,用纸巾沾些清水将伤口周围血迹擦干,露出红红的两个牙印,然后不由更加心虚了。 聂唯平微微仰起下巴让她处理,轻柔的动作让他怒气散了不少,狭小的卫生间里,两人贴得很近,小土包子微凉的手指若有若无地滑过他的下巴,好像直接撩拨到他的心底,挠得他的心,痒痒的……连周围的空气都燃烧起不太寻常的温度,慢慢变得稀薄起来。 聂唯平猛地握住她的手腕,力气大得那娜不禁皱眉,满脸茫然地看着他问:“怎么了,是不是弄疼你了?” 聂唯平清冷孤寂的眼底清晰倒映出身前人的容颜,白嫩微圆像极了包子,明明还是那张平凡无奇好揉捏的脸。 聂唯平面色稍缓,一把丢开她的手,强自冷淡地说:“行了!” 心里不知为什么就有些别扭起来,聂唯平为了掩饰那点异于寻常的情绪,不自然地转过脸,然后瞬间就怒了。 镜子里的男人棱角分明,坚毅的下巴上却有两个深深的牙印,显得原本英挺俊朗的面容滑稽至极。 聂唯平慢吞吞地转过脸,清冷的双目愈发幽寒,平静却危险十足地问:“你说,我要不要打狂犬疫苗?” 那娜鼓了鼓嘴,敢怒不敢言,谁让这伤是自己啃出来的呢,活该被骂成疯狗! “我觉得……最多打支破伤风就好了!” 聂唯平冷笑一声,一言不发地绕过她往外走。 两人醒来的时候就很晚了,又折腾了许久才起床洗漱,等收拾好,已经到中午了。 聂唯平和那娜也没心思出去逛,在宾馆里将就着吃过午饭,回房间拎了行李准备走人,没想到临走前又遇见陈院长。 陈院长帮他们两人叫了辆车,又送了他们许多小县城的特产,笑呵呵地拍了拍聂唯平的手臂说:“小地方也没啥好东西,聂医生不要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