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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青寐此刻的面容看上去异常憔悴,哪怕是被房内的炭火烘了那么久脸上也没有一丝暖意。萧清悟掀开被角握了握她的手,依旧是冰凉的。 萧清悟了解过周裴的过往,她嚣张娇纵,作恶多端,此番必是被人报复。 萧清悟不是很反感作恶多端之人,只是若真的是受害者报复的话,那也算理所当然。 既是当初害了人,必然要做好被害的准备。 纵是现下看上去这般可怜又如何。这样想着,他便彻底压下心中的那一点点恻隐之心。 第二日萧清悟上朝后,师青寐渐渐地醒了过来,全身上下都有些乏力,手腕处还隐隐作痛。 她看向自己的手腕,发现上面开始浮现出一条纹理,渐渐地向前延伸,抽长至最后化为一道淡淡的水痕。 离恨水能在两人的灵魂深处烙下深印,但浮现到皮肤表层却需要时间。可若只是我一人喝下离恨水,为何会有这种印记? 师青寐不觉地皱了皱眉,上个世界她既没看到其他人手上有这印记,也没和哪个人相亲相爱,永不分离。更重要的是,逸轻寒这个人绝对不会为了自己喝下离恨水的。 “贤妃娘娘,”素锦见师青寐的思绪有些放空,唤了她一声:“贤妃娘娘可好些了?” 师青寐轻轻地应了声,陈述道:“我是被人推下水的。” 素锦紧张地问:“可曾看清是谁?” “未曾,但我心中已有了答案。” 师青寐最近只得罪了齐嫔,掐个脚趾头都能算出来是她做出的事。 此事的证据也好找,只要去审问叫走素锦的那位宫女,便能供出究竟是谁对自己下的手。 只是问出来大抵也是无用了。师青寐往后一仰,顶多让她们身后的名声坏上一些。 事情的发展果如师青寐所料,当天夜里元春宫内便传来齐嫔病逝的消息,她那丫鬟也随之自尽在梁上。 岁末出了丧事,本就不宜兴办,又因她们害了周贤妃,便草草地下葬了。元春宫不声不响地空了出来。 病重之人难熬冬,素锦的娘亲也去世了,她伤心不过,一人躲在偏亭的角落里给自己的娘亲烧纸。 恰逢安兰妙经过此地。 安兰妙冲着自己身后的宫女打了个手势,独自一人走到素锦的身边:“大胆奴婢,宫中规矩忌私自祭拜,焚烧冥纸,被抓到可是杀头的大罪。” 素锦未曾料到会被人抓获,被吓得下跪磕头,涕泪纵横:“贵人,贵人救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思母心切。” 安兰妙掐着时候,待素锦哭够了,脸上浮现出万念俱灰的表情时才伸手扶起她,拉长了音道:“既是思母心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