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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舒坦,立刻张罗着给姑娘倒茶,殷勤得不得了。 “嘿嘿,实不相瞒,在下就是四海斋的掌柜陈葛。” 姑娘十分惊讶地看着他:“难怪难怪。” 两人一时聊得火热,姑娘听得煞是认真,间或同仇敌忾,间或惊奇不已,直引得陈葛将自己与长孙春花的仇怨原原本本又说了一遍,譬如请大师傅的时候如何被临时挖角,采购食材如何被抬了价格,凡此种种。 姑娘听罢,跟着他一同叹了口气,道:“既然这样,陈掌柜何不上去打个擂台,正好杀一杀那长孙春花的威风?” 陈葛一拍桌子:“你说的有理,我正有此意!” 严衍轻咳了一声,垂眸道:“陈掌柜,这不是为他人做嫁衣么?” 陈葛一愣。 又听那姑娘道:“我信陈掌柜,一定不会输的!” 严衍眼皮微掀,看了那姑娘一眼,没再说什么。 陈葛胸中豪情顿起,立刻走到岸边,飞身而上楼船。 姑娘诚心实意地夸赞:“陈掌柜功夫真好!” 石渠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几乎要把头埋到膝盖下面去了。严衍看不下去,道:“石兄,怎地这样局促?” 石渠勉强抬起头,目光与那姑娘一触,立刻收回,装作向擂台上张望。 姑娘道:“石公子和这两位公子认识很久了?” 石渠仿佛被雷劈了一般弹了一弹:“只是初识,初识。” “哦?我听严公子口音是京城人氏,不知来汴陵是做生意呢还是寻亲?” 石渠张嘴欲答,忽然发现自己与严衍相处了几日,竟然对他一无所知,于是也转头问:“是了,严兄,你来汴陵是有何事?” 说起来,他对这位严先生一味感激崇拜,连人家的家门身份都没问清楚过。又或是他问了,对方说了,他却没有记住? 严衍深深看了姑娘一眼。 “在下在京城崔氏钱庄做过几年账房,因得了寒病,大夫建议迁往南方休养。久闻汴陵繁华,便想着来此小住数月。” 石渠甚是失望地“噢”了一声。他本以为严衍是什么有秘密身份的江湖侠客,世外高人,没想到却是个乏味的账房先生。不过…… “严兄,你一个账房先生,怎么功夫这么好?” “商场多见利忘义之辈,我也只是习了些防身的技艺,算不上好功夫。” “那天我在赤峰寨被拦路打劫,十几个蒙面贼人围上来,你连剑都没拔,嗖嗖嗖几下就把贼人赶跑了,这还不算是好功夫?” 姑娘笑盈盈的神情终于出现裂缝,皱起眉看向石渠:“你被打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