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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母亲是见不得光的情妇,他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所以慕笙瞪着委屈的眼睛说他不在意她,他没生气,他只是有点懵。 什么叫在意? 没人教过他,他从小到大学的烂熟于心的只有利益。 用自己所能承受的损失去换自己所需要的东西,就是得利。 慕家倒台是他所能承受的、甚至算不上损失的东西,去换的他需要的、傅家的认可与信任,理所应当的认祖归宗,这是他的得利。 这一场利益的博弈,他步步为营,十年间从未有一刻怀疑过自己。 可方才坐在慕笙的床边,慕笙捏着那条钻石项链,低声说:“这才叫在意。” 他的心里出现了一丝动摇,他摧毁的,是慕笙无法承受的东西。 他张了张嘴,说:“肖寒,什么叫在意?” 肖寒一愣:“您说什么?” 傅言算又问:“什么叫在意?” 肖寒没那么多细腻的感情,他张嘴就讲:“就是心里第一位的东西啊,排到第一个,自然就是在意了。” 傅言算的眼皮跳了跳,那慕笙心里在意的,到底是他,还是傅嘉宇。 慕笙在冰水里泡了那么久,到半夜的时候果然发了高烧。 好在这一次刘阿姨留心守着她,很快就发现了。 她立刻打电话叫了医生上门,给慕笙打了退烧针,又挂了点滴。 小姑娘烧的脸色通红,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哼哼。 她说话断断续续的,刘阿姨也听不清楚,本来想给傅言算打电话的,想着两个人晚上闹的这么厉害,犹豫了一下只给肖寒说了一声。 肖寒挂了电话,看着卧室里熟睡的傅言算。 地上沾血的纱布还没收拾,傅言算为了整治傅嘉宇这个项目已经精疲力尽,实在不能再折腾了。 他收了手机,悄无声息的退出了卧室。 慕笙直到第二天的上午才退烧,刘阿姨给她量体温的时候她已经醒了,哑着嗓子问:“几点了?” 刘阿姨柔声回应她:“九点了,慕小姐夜里都没睡好,再睡一会吧。” 慕笙摸了摸肚子,说:“有点饿,我想吃东西。” 刘阿姨立刻点头:“厨房里小火煨着粥,我给你盛一碗。” 没几分钟,端着粥上来的人却不是刘阿姨,而是林曜。 慕笙一愣,问:“你怎么来了?” 林曜听着她沙哑的声音,拧着眉问:“又病了?嗓子哑成这样子。” 慕笙点点头:“发烧了。” 林曜把红豆粥放在一边,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慕笙把他的手拉下来,说:“退烧了,不用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