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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她交出的信任与托付,也只是让他难受憋闷,一腔郁气堵在胸口。 他不过是顶着陆笙的名头,享受这些原不是他的东西,可他心里又因此有诡秘的满足感,至少此刻拥着她的人是他。 帝王攥住杜浮亭游动的指尖,已经睁开凌厉凤眸。 她眉眼含笑,染上一抹嫣红,不怕帝王眼底冷色,俯身凝望:“怎么啦?”馥气如兰,幽幽自香。 崇德帝自知他不是风月之人,登基至今近一年,他只在椒房殿留宿,旁人那里也不过如此。 可若是只要想到,红床锦被、鸳鸯交颈,她攀搂着他娇音婉转、香汗暗融,心里便是泛起噬骨的滋味。 原以为得手之后,是了尝所愿,自此丢开、弃之不顾,谁知反而是总能忽然想到她,然后不可收拾的想见见她。 他挨在她耳边暧昧,“叫爷听听娇娇的声音。” 杜浮亭是只纸老虎,比不得崇德帝的游刃有余,登时羞得面皮涨红,在醉翁椅上如何施展,半卧式躺椅,推挤做一块儿摇椅晃晃。 她要抽出自己的手,帝王怎么肯放,纵情任性的姿态,一手与她相扣,一手解开她腰肢上的宫绦,将她掠至椅上,相依挨着。 “娇娇可是不愿?” 第3章 白月光 我陆笙不会再有其他人 杜浮亭笑意温软,“爷明知顾问呀,爷知道的,只要爷提的要求,我从不拒绝。” 那时,他们都还年少。 少年生得俊朗挺拔,踏着朝阳而来,纯蓝色锦缎长衫穿他身上,衬得他身姿愈发修长。 自入她乐安院,他面上就一直含笑,眉目温润而透彻。她坐在窗柩旁朝他挥手,觊觎着她手里拿着带给她的冰糖葫芦,可也就是待他靠近,她同他提了退婚之事。 十七岁的少年正是血气方刚,饶是他温润如谦谦公子,可到底年轻气盛,差点没让她要退婚的话给气死,恶狠狠说“绝不同意退婚”的语气,都带着浓浓颤音,害怕地将她抱了满怀,还向她许下“我们定会白头到老”的誓言,严肃且认真的望着她,向她保证“我陆笙不会再有其他人”。 待到杜浮亭学着陆笙举手发誓,这辈子再不说退婚的混账话。话才到一半就让少年捂住唇,赤红着眼朝她摇头,阿笙无需她任何保证,更是怕誓言里天打雷劈、遭报应的话成真伤到她。 誓言虽未说尽,可已经在杜浮亭心间生了根,她这辈子定不辜负阿笙,她要努力好好活着,与阿笙白头到老。 杜浮亭终是随了帝王的意,忍住羞意与他共赴鱼水浓情、深陷其中,身下躺椅摇摇欲坠,娇啼连连、泪水涟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