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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第3/3页)
的拽入了无间地狱。 “正是。”羽仙也明了太后是刻意把自己置入这不尴不尬的境地,语气竟是疲软了许多,没了方才的傲气。 这,就是太后想要的。她轻拍着刘知容的手,含笑的点头,没了言语。 刘知容感受到手背上慢慢加大的力度,明白了姑母的所为为何,顿时心中狂喜。 云释天蹙着浓黑的眉毛,嘴唇凑进了手中的白瓷酒杯。 纳兰蔻没有语言,她不想因此得罪了太后惹其不快。 想容公主暗自瞥了卫胄一眼,见他只是继续饮着杯中酒,朱唇漫上一丝幸福的笑。 云轩澈最为散漫,眼光四处漂过大殿,停在了那芙蓉妖娆处。 大国舅他们眼光鼻鼻观心默契的心照不宣,大殿内,一股暗涌慢慢积蓄着。 “倒是可惜了。”太后翘着尾指,粘作莲花,柔声一笑。 大殿静谧,连宫婢斟酒的声音都如在耳边。 羽仙就这么尴尬的站在殿中。 “太后,妾身恳请与羽仙同坐。”性格使然,纳兰蔻可忍其一不可忍其二,她选择了一个好点的时机,化解了这场尴尬与空气里弥漫涌动的暗流。 “恩。”羞辱过后,太后已经没了再作纠缠的意思,准了纳兰蔻的请求。 “谢太后,谢蔻妃娘娘。”半月前纳兰蔻进宫一事满京都皆知,羽仙在满堂的女子中也只识得纳兰蔻,故而知如何称呼。 太后已经转过了头,与想容、刘知容亲昵的谈起生活琐事起来。 羽仙挪步,坐到了纳兰蔻身侧,纳兰蔻摇头打断了她欲要道谢的话,笑吟吟的捧起了酒杯,凑到了嘴边。 羽仙讪讪,也学着纳兰蔻一般,捧杯啄了两口,看着席上众人的交谈,本她是不该坐到这的,该在太后的一巴掌后黯然退出水榭殿,回到自己的忆相思,却因为纳兰蔻的出声,太后卖她一个面子,把自己留了下来,挽回了自己的脸面。 这份情谊,羽仙啄了一口梅子酒,与酸甜的酒一同咽进了腹中。 酒过三巡,午时将至,“太后,皇上,时辰也差不多了,卫某要动身了。”卫胄搁下手中的酒杯,拱手道。 正与太后闲聊的想容闻声抬头,眼光复杂。 感受到前方一柱伤感的目光,纳兰蔻掩口啄酒的衣袖又抬高了几分。 云释天搁下酒杯,道:“以国礼相送。” 安公公动容,这可是大靖接待凯旋归来的战士功勋无双的功臣才用的仪式,今天,居然用在了送来使上。皇上的吩咐他只用照办就是,安公公行礼匆匆而去。 “走吧,哀家也送送。”太后叹声,拉着想容公主的手站了起来。 “皇兄,公主出嫁,怎能无凤冠霞帔。”云轩澈却是一句话让本就阴沉的气氛再次一僵。云释天连连点头,道:“卫兄再留片刻,想容公主乃我大靖公主,此番一去,便是出嫁,必然要按着公主出嫁的规格办的。” 正要吩咐公公去取凤冠霞帔,太后插上了一句:“就用当年先帝赐给哀家的吧,也算是哀家给想容的嫁妆。” 想容一听,慌道:“母后,那可是您最喜爱的东西,想容……”一语凝咽,喉咙像是卡了千根尖刺,刺得喉咙生痛。 “傻孩子,穿着它,你去炎日国也好有个念想。” 说罢,太后携着想容的手,道别的殿中各位,只叫卫胄半个时辰后去微尘宫迎亲。 纳兰蔻同为宫中女眷,也被太后一同叫了去,一时大殿中,除了宫婢,羽仙成了席上唯一的一名女子。 微尘宫中,老婢熟练的替想容挽起了盘发,插上了十二根飞凤花钿,脸上画着梅花妆,眉心贴上了梅花状的花纸,眼睑处更是撒上了金光闪闪的金粉,更衬得一双明目流盼生辉。 原本的淡蓝色长裙已经脱下,换上了太后当年的喜服,一身绣五彩金凤的正红朝服,头戴一只精美的累丝衔珠金凤,十二道凤尾将发髻牢牢固定成天仙髻的样式,凤首高高昂起,凤嘴里衔着一柄玲珑细致的富贵如意,下面悬着三串珍珠,每一串的最底下一颗都足有莲子般大小,正中间的那颗又大出一圈,正垂在额头间,散发出柔润的光芒,竟然是三颗夜明珠,光华流转,把她的容颜更映照地光彩夺目。端得是是凤冠霞帔,耀眼璀璨。 这一身喜服穿在想容身上,大小也正合适,太后替想容折起长袖,叫宫婢拿出了大红绣龙凤的盖头。 盖头轻轻搭在金凤上,盖住了金凤下那张绝色的脸,想容咬着内唇,红了眼眶。 耳边却传来了太后的声音:“别哭,坏了妆就不好看了,女人总有这么一天的,母后会念着你的。” 柔情惬意的声调,让想容眼眶又是一红,再也忍不住一滴清泪滑了下来。 宫外,已经备下了马车,大靖风俗,未到拜堂成亲那日,新郎与新娘是不可以见面的,此番去炎日国成婚,想容便要坐着这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