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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第4/6页)
个师伯呢,所以她带了于异来,就是想要借师门之力,压服于异,了结这段即不情愿又名不符实的婚姻。 于异可不知道叶晓雨的小心思,一路溜溜达达的跟着,到庵中,叶晓雨让于异在前殿稍等,她自去后殿见师父,于异也无所谓,就在前殿运气,跟菩萨比瞪眼,唉,从某些方面来说,他真的是没长大,不多会,一个小尼出来,请他到后殿相见,于异便就跟着,到了殿后,左边一个大水池子,右边阶上站着三个女尼,都有五六十岁年纪,叶晓雨站在一个老尼的后面,见了于异,叶晓雨有些心虚,便往那老尼身后一躲。 人情世故方面,于异要通不通,一颗心却是敏锐之极,顿时便觉察出味道不对,眉毛一竖,冷眼去三尼脸上一扫,瞪向老尼向后的叶晓雨:“娘子,你又想做什么?” 叶晓雨不敢应声,只是在那老尼身后叫了一声:“师父,就是他。” 这老尼便是青萍师太,另两个是青莲青茗,于异撕了草风子法宝的事,叶晓雨自然给青萍师太说了,青萍师太自量自己修为不见得强于草风子,一个人怕是收拾不了于异,所以请了两个师姐帮手,见于异甚是无礼,合什宣了声佛号:“无量寿佛,于施主,我徒儿与你,实是无缘,施主又何必强人所难,不如放手,与人方便,自己也方便。” 于异先前只是猜,听得青萍师太这话,却是勃然大怒:“你个不守妇道的败家娘们,简直岂有此理。”手一长,便来揪青萍师太背后的叶晓雨。 于异的理解中,叶晓雨即和他拜了天地,就是他婆娘,自然就要相夫教子,乖乖的听夫君的话,已经拜了天地了,还说什么放手,还请人了外人来干涉,这就是不守妇道,这就是败家娘们,不管这理通不通,反正于异就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骂,小时候他爹偶尔骂他娘,就是这腔板,算是家传。 “休得放肆。”青萍师太没动,左手青莲师太却动了,玄玉三青中,以青茗功力最高,却以青莲性子最燥,哪容得于异这野小子放肆,右手屈指一点,一道寒芒急射而出,本是大太阳的天气,于异敝着衣裳还觉着热呢,她这道寒芒一出,突地寒风刺骨,六月天跳到了十二月,这便是玄玉庵绝学玄玉寒冰指了,挨着一指,顽石也喊冷,滚水也结冰,人若中了,立成冰柱。 一感应到这寒气,于异便知绝非等闲,他却不惧,心下更怒,手一扬,绝狼爪迎上,口中冷笑:“什么玩意儿,老尼姑撒尿吗?” 他这是讽刺青莲射出的寒芒太小,却没去想人家是尼姑,这种话跟尼姑说,也实在太过份,所以说于异野啊,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听了他这话,叶晓雨是红了脸,青萍师太三个则都是铁青了脸,三青所练寒冰指独具一功,寒芒之所以细,乃是凝寒之意,凝得越细,寒气越强,不想到于异嘴里,给说得如此不堪,三青本来有留手之意,因为听了叶晓雨的叙述,实是叶晓雨无理,于异可是有功无过呢,但听了于异这话,三青的火都给激起来了,青茗叫道:“拿了这小子,让他好生清醒一下。” 于异连发三个爪影,才堪堪抵住青莲师太的随手一指,三青一怒,左边青萍师太也是一指点来,右边青莲师太且又补上一指,这一指出了九分力,于异双爪齐发,左右各四个爪影,却同给寒芒击穿,他大吃一惊,忙地一闪,口中大叫:“以多打少吗?难道光头都是不要脸的。” “封了他嘴。”青莲师太越怒,复又一指点出,另一边青萍师太同时补上一指,于异这会儿知道了,两尼发出的寒芒虽细,劲道却足,而且是以二打一,他便全力以赴也要吃亏,何况边上还占着一个呢,这架不好打,他心下虽怒,却绝不肯因怒吃亏,跳身便走:“我大老爷们,不跟不要脸的尼姑打架。” 他打得好算盘,不想青茗心细,早看出他心思,袖中取一物,却是一个水钵子,乌油油的,年月久了,磨得油光发亮,这水钵有名堂,名为寒天钵,乃是三青师祖传下,本来确实是个喝水的钵子,但给练成了灵性,青茗本站在池边,手一长,舀了一钵水,随手丢出,寒天钵飞上半空,忽地顷倒,于异恰往上跳,一钵水罩将下来,兜头淋了个透湿。 于异猝不及防,啊呀一声叫:“大太阳天,怎么下这般大雨,难道是太阳雨?”急抬头看时,却听青茗一声低叱:“凝。” 凝什么凝?于异莫名其妙,这时才看到头顶的钵子,寒天钵水倒出来,更还发出一道青光,罩在他身上,随着青茗这一声叱,于异只觉身上一冷一紧,仿佛突然掉进了冰窟窿里,全身都要冰结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