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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第3/4页)
被关,也有些个惶恐悲伤,而在这个宅子里,除了翠绺她也没有可说话的人。如今见了王家人,也正好寻了他们一块儿说话,述一述这心中委屈。 因王玦现年已十五,无法进这后宅。王家母女便一边劝着何媛,一边从她这里拿了些银子首饰走。而于她们心中,她们家之前给了何安谦那么多钱,多拿了一些他女儿的东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何媛便是有些贵重东西,却也无法供养了那一大家子。最后王夫人见没了可图的,也去的少了,只王莹还去何媛那边几次。毕竟何媛还是许了刘国公家的,而王玦是个有志向的,一心打算重振家业,既说不得母亲,就只得劝了自家妹子与何媛常来往。 只是来往多了,王莹就品出了何媛的霸道来,有些受不住何媛的脾气。仿若这世间独何媛她一个是好的,是个人。别的都是些个阿猫阿狗,需事事顺着她来。王莹更是因为多拿了她几个首饰,被何媛觉得在王莹身上施了恩,便把王莹当作丫头一般使唤。 王莹在家中没出事儿前,也是个官家小姐,怎能受得了这份委屈。 少不得回家哭了好几次,但王家家道艰难,比不得以往。没了权钱,哪里容得他们摆一些小姐公子的架子。王莹就只被王玦劝着,王夫人逼着,又硬着头皮去了何媛那边。 渐渐的也就从何媛的抱怨中,听得了何媗的事。听得于何媛口中本该是她的那份子家产和荣耀,如何到了何媗手中。回家后,便将这话连同着对何媛的抱怨,一同说给了王夫人听。 而王夫人也听过顾家之富,便对了握着顾家财富的何媗起了心思。心想,若是这般的人做了自己的儿媳,那该是怎么样的光景。 那王玦自认为是个有才人,自视甚高。原本颇为嫌弃何媗的母亲是商人之女,且又听何媗是个鲁莽凶悍,无人敢娶的。所以,在他心中,何媗自比不得那些正经儿的百年世家的女儿清贵。待经王夫人劝了几次,他又看出家中的艰难,就强忍着心性,勉强点了头。王玦心想,暂且娶了这个,待家道振兴了,再做旁的想法吧。 王夫人早被这艰难的日子磨的没了官夫人的派头,既看王玦应了,就立即想着急急的要去何府提亲。但转念一想了他们家如今败落成这样,便是何媗是个没人要的,也不会那么容易娶。若是一下子被拒了,那往后再如何提了这事。 王夫人就又打发着王莹去打听些何媗的事,若是能亲近些更好。 于是王莹就又被王夫人逼着进了何府,耐着性子先去与何媛说了一会儿话。待从何媛院子里出来,就听说这一日是和何媗的生辰。便想借着这热闹去,去见了何媗一面。待识得了,往后也好来往。且听说何媗是个性子鲁莽的,该也不用费了多少功夫,就能得了何媗的信任,被她引做知己。王莹想,待熟悉了,再引了何媗与自己的哥哥见面,那时娶回这么个有钱的嫂子,自己的嫁妆也是有盼头儿了。 那王莹做着那痴心妄想的春秋大梦,可走到何媗的院子前,却被芸儿那些丫头们拦在门外。还被当作了府里的丫头,给了赏银。 待带着委屈回到家里,谁料王夫人却未安慰了她,只将那一钱银子收了起来。而后一个劲儿的念叨着,何媗对个下人出手便那样大方,那她手里该有多少银钱。王夫人便将这事儿,当作了家中头一件正经儿事来办,因担心着王莹办事不牢,就打算着过两日,她亲自进一趟何府,见一下她那个未来媳妇儿。说得连以前尚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王玦也动了心思。 这边自有痴人做着美梦。那边芸儿与春燕将来的丫头婆子打发走了,便关起门来,为何媗在院内贺起寿来。 虽让着侯府一年不得摆个筵席,但只是这几个人吃上一顿好饭,既没个唱曲儿的,也没个取乐的游戏,也算不得什么筵席。便是传到外面,却也没个人能说出个什么。 这几个丫头婆子便做饭的做饭,备菜的备菜。倒也有几分热闹。 只那备酒的杏儿,从未看过何媗饮过什么酒,也不知该备个什么味儿果子酒。这院子里的丫头芸儿跟着何媗的时间最长,杏儿就去问了芸儿去。 那时芸儿正在和白芷一起说话,将新做好的荷包悄悄的塞给了白芷。如今突然听得杏儿来问,芸儿也先是吓得一愣,而后才反应过来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