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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第1/4页)
但哪怕那些昏庸的、荒淫的、软弱的都可以轻易捏死的何媗,如今却发现,她有心投靠了的褚时序竟然对她生疑,着实是心头一慌。 过了一会儿,何媗垂目说道:“我于正觉寺自然无法安插人手,但在何府还是有些自己人的。” 何媗是无法说出她的重生之事的,那般怪力乱神,说出来,就只会让褚时序以为她在敷衍。 何媗说完这句,看褚时序面上不见丝毫情绪,只垂着眼依旧把摆弄了他腰间的玉佩。 他这般,倒是真有些十岁左右乖巧可人的孩子模样了。 随后,何媗继续说道:“我二叔是与度世相熟的,这褚公子也该知道。我便是从我二叔那里知道的这个消息。” 而后,何媗看褚时序仍没有言语,便只得又说道:“我在二叔房中安插的人名叫菱秀,前些日子被我二叔害了。” 何媗的话半真半假,她也不确定褚时序是否能信。 这时,褚时序才抬头看了何媗一眼,笑道:“说得这般仔细,好似我怀疑你一样。” 何媗于心里微微的舒了一口气,心想,往后便是有前世之能,知前世之事。与褚时序面前也该少用。他自不同与何老夫人与何安谦等人,是个好糊弄。若让他以为自己另存心思,惹出了嫌隙,反倒不好。 只何媗面上却还如方才一般,说道:“既我有心与褚公子共谋,就该是开诚布公的,事无巨细的说给褚公子听。” 褚时序笑道:“既是这般,你我就不该再像以往那般各自行事。比如你与傅府之事,虽与我并无妨害,但牵一发而动全身,难免不乱了旁的谋划。” 何媗笑道:“那往后我做事之前,会传信给褚公子。但不知要传给何人,而且许多事事从紧急,免不得无法时时告之。” “往后你若有事,只派人将信交给这家酒楼老板就行。若是事从紧急,自不可如此办了。而那事是否紧急,我也会知道,你不必为此费心。” 褚时序说完,拿起了何媗放在桌子上的银票子,收在袖中。 而后,褚时序笑着说道:“这样倒是更像是在做买卖了,只是这些银子该是那些店铺老板还回来的吧。” 何媗早知褚时序于何府中安排了人,听褚时序如此说,也并不惊奇。只笑着说道:“褚公子也该知我往日是如何处境,不是他们还回来的,我哪里弄的了这么多的钱?他们不知道我该如何处置了他们,便慌着先把贪来的银子送还了过来。有几个人因把银子挥霍掉了,便连住着的宅子也都争相卖了。” “难怪听说最近这临京城内宅子的价钱低的很,原来这般缘故。” 褚时序笑道:“只是我若是你,既立了威,接下来就要施恩了。” 何媗点了点头,说道:“这些人无法一下子都梳理掉,少不得要给他们一些好处,留了他们。待到一两年后,我必将这些仍存了歪心思的理干净。我只让那铺子开在哪里,我们的耳目就在哪里。” 褚时序听后,也收了笑容,很是郑重的皱眉看了何媗一眼。那顾家原来的铺子可是在各个地方都有的,若当真如此,那会是怎样一般景况。 如此,便是如褚时序心思沉稳的人,瞬间也激动起来。他站起来,于地上走了几步,而后急急说道:“如此甚好,但于你这样未免树大招风。” “我手下的这棵大树,是我的父辈立起来的,扬出去的名声。此时我便是想掩,也是掩不得的。恐怕哪一天便是家产散尽,一些子人也会以为我是背地里藏富。如此,便是树大招风又如何?就索性去长成一棵无人敢攀折的参天大树去。”何媗说道。 褚时序看着何媗,许久低声笑道:“卿类我。” 何媗听后一愣,她论才智,论计谋,无一样可比的了褚时序。怎他会说出这般话? 褚时序见何媗露出了一些惊讶的表情,他倒也尴尬起来。只坐在原处,过一会儿,褚时序抽了抽鼻子说:“你身上这是什么香?” 何媗闻闻衣袖,并没有什么香味儿。 褚时序走到何媗身边,低头闻了闻。因他身量不足,尚带着一些孩子模样,做起这般事来,也未显得有什么暧昧旖旎。 而后,褚时序说道:“是一种带了桂花儿味的甜香。” 这时,何媗才明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