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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第4/5页)
何媗心想着,也不再理这些无谓的事,只又向春燕问了许多旁的事。春燕原比芸儿灵巧许多,也擅与旁人交往,府里的婆子媳妇丫头她都能说的上几句话。 只几日便将何培旭的案子进展的如何,府里人事如何安排,王氏院中各人关系性格如何,打探的清清楚楚。 何媗听了春燕回报的消息,想着她说的给何培旭驾车的车夫如何被人划坏了脸死在郊外,一直跟着何二老爷的随从刘勇如何家里起了火,一夜间把他们一家子都烧死在火里没救出来,何媗只觉得今生之事如前世已大不相同。前世车夫死的时候脸并没有听说被划花了,刘勇也没如这样般一家死绝,这侯府中的许多事都与记忆中有些许出入。 除却前世何媗不理俗事,对一些事物有所不察,有些事怕是已经有所改变了。何媗让春燕先退了出去,自己一个人又去了内室,却已没有了睡意,只在何培旭床边坐着,在何培旭睡不安稳的时候,轻轻拍了拍。 何媗前世是有过一个女儿的,在她睡的不安稳时,何媗也这样轻轻的拍着,但那个女儿只活到三岁就夭折了。何媗当时也认定了自己是天煞孤星的命,克死了所有与她亲近的人。直至后来何媗终于得到报仇的机会,王玦挨不住那千刀万剐之苦,求饶时说不慎说漏了嘴。她才知,那时她所带嫁妆已落入王家之手。王家自觉她是已没有用处了,便另存心思,便去求娶了何媛,又应承了何媛,在她入门之前必除了何媗母女,于是才对何媗的女儿先下了手。 一圈破席,就卷了何媗的小女儿抛在野外。当时任她怎么求,王家只说早夭的孩子乃是不详,入不得祖坟,进不了家庙。最后何媗偷偷的寻了去,才给自己的小女儿立了一个小小的坟茔,孤零零埋在荒地里。如今何媗回忆起来,竟也不记得当时自己的心境如何,似乎天地间万物都空成一片了。只是现在回想起那时,才觉得心肺仿佛扭一起,疼的厉害。 直到握住了何培旭的手,感觉出些许暖意,才稍强了些。 春燕自从正屋退出,便看见芸儿正在与小九在廊下说话,也不好细听,就走开了。芸儿与小九却也没说什么阴私的事。只不过何老夫人那里的香莲平素与芸儿有些来往。前些日子香莲想与芸儿要些绣花样子,芸儿这里要顾着何培旭,也不敢走开。如今想了起来,就让小九把绣花样子送去给香莲。 小九恰好此时也无他的事,就拿了绣花样子,出了何媗的院子,穿过廊子,便往何老夫人那里走去。只走到院中的花园边上,小九刚一冒头,就看见何二夫人院里的丫头菱秀领了一个十三四岁长相俊秀的少年与两个并不认识的丫头走过来。吓得小九连忙在假山后藏着,待那少年走了过去,小九方敢出来。 经这一场,小九吓得心蹦蹦直跳,心里很疑惑,这少年看的面生的很,不像是府中亲戚,何二夫人怎就让丫头把外面的男子引到后院来了。小九虽心中突突的暗自疑惑着,可她素来老实胆小,既不敢将这事说给别人听,也不敢去想那少年与这定国侯府有什么关系。只做没看见一般,依旧埋了头,向何老夫人院子走过去。 若说起那少年,却也不是旁的人,便是幼时与何媗定了亲的傅家少爷傅博。 原先傅家与定国侯府定下这门亲事时,何府还是伯爵在袭,大老爷何安远又屡立战功,甚得圣心。而傅尚书当时不过任的是户部郎中,若论起门第来,能拉扯到这门亲事,当时傅家却也算的上高攀了。可何大老爷与大夫人相继故去,虽然何家被封了侯爵,何培旭又被皇上亲自指定袭爵,世袭罔替。但傅夫人却认为何媗不是有福之人,怕是命生的太硬,相克了父母。 况且何媗的弟弟又未必一定能长大袭了爵位,而何媗的品貌又一般,傅夫人就觉得何媗很是配不上自己的儿子,心里十分后悔将这门亲事给定早了。 于是傅家就生了退亲的意思,平常走动懒怠了些。 若不是何培旭受了伤,皇上又给了他们赏赐,且有许多不相干的人都去了侯府看望送礼。若是与这定国侯府定了亲的傅家反倒拖着不去,难免会有那些嘴碎的人议论。傅尚书就急急的让傅夫人过来定国侯府,左右现在不是撇清关系的时候,就不要让别人再从这小事上寻傅家的不是。 因听着傅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