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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琴房。 沈燃眉头轻蹙,回头看了看被缓缓关上的门,听着她的脚步由近及远,脸色又沉了下去。 口口声声要他别走,自己却走了7个多小时才回来,回来了还不进来。 沈燃又静静等了一会,确定门外没了动静,缓步走到浴室,目光锁定了台面上的玻璃漱口杯。 * 终于把刚刚的灵感全都记录下来的林鸢,趁着有思路,想继续往下写。 抱着吉他刚拨了一个音,就听见一声脆响,像是什么东西摔碎了。 她第一反应是燃燃出事了,扔下吉他就冲出了琴房。 卧室里,沈燃站在浴室门口,手里拿着吹风筒,脚下是碎掉的玻璃漱口杯。 显然是刚洗完澡,要吹头发,不小心打碎了漱口杯。 “你没事吧?” 林鸢担忧地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见他没有伤口才放下心。 沈燃将吹风筒放回了原位,要附身收拾地上的碎片,湿漉漉的发丝还在滴着水。 林鸢急忙拦住他,“这里我一会我收拾,需要我帮你吹头发吗?” 他直起身看向她,有一滴水自他发丝滑落,顺着开敞的浴袍衣襟,落到锁骨上,最后在他的胸肌上打了个滚,消失不见。 林鸢不承认自己羡慕一滴水,咽了下口水,以为他会像上次一样拒绝,便别开脸,准备收拾玻璃碎片。 “麻烦你了。” 低沉的声音在林鸢身旁响起,她讶异地看着他已经走到了床边的单人沙发上坐好。 今天怎么又要她帮忙了? 没想通的林鸢索性也不想了,毕竟思考不是她的强项。 她拿着风筒走过去,把电连上,站在他面前开始吹头发。 他的发丝很软,林鸢便没开那么强的风,温度也调低了些。 短发很柔顺,她学着发型师的姿势随手抓着造型,刘海被风拂起后顺落下来,贴在额前。 他微微抬起头,微扬的下颚线更显棱角,眼眸对上她的视线。 纯澈的目光里映出点点灯光和她的朦胧轮廓,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扬,勾人不自知,而眼神又过于专注。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又纯又欲? 看得林鸢手一抖,风筒对上自己,将她两侧的碎发吹乱,惹来他一声低低的浅笑。 林鸢关上风筒,把遮在眼前的碎发随意拨开,看着他脸上还没消失的笑意,忍不住在他头顶揉了一把,比二宝的毛还好撸。 林鸢觉得他今天异常的乖顺,不觉打开了话匣,闲聊了起来。 “我刚刚写了一首新歌,我觉得会火。灵感来自一个屠夫和疯子的爱情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