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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第1/4页)
路人丙:长安,秋娘喊你回家吃饭! 路人丁:【要注意队形,否则会挨揍!】长安,秋娘喊你回家吃饭! 长安:…… ☆、49鱼蒙晋江独发 左相府内监牢湿冷,尤其在冬天,那种冷从骨子里沁出来。张元宝多少年来虽未曾锦衣玉食,可是温饱是足有的,可这几日,他在这监牢里呆着,却是饥寒交迫,更为严重的是,他的伤口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他隐约觉得自己开始发起烧来,人混混沌沌地,每日都觉得自己将死了。 那日他险些丧命在左相手下,他直嚷着自己知道未来事,能让左相抓住历史命脉,可偏生,前几日他提前告知左相的预测全部都出了差错,他说益州大雪,偏生那日大晴天,他说右相将死,右相却又面色红润地上了朝,健康地不能再健康……总之,他说了什么,什么就是反的。 他渐渐生出想法,觉得自个儿只怕是被杜秋娘和那个已经死掉的书生耍了,连左相对他都失去了耐性,可是他却必须撑住——他不想死,他才中了举人,他的辉煌才刚刚起了头。 张元宝这般想着,身体一阵疼痛上来,他迷糊地看了下自己的右臂,突然低声地笑了:他如今失去了一只胳膊,还妄图继续往上走……杜秋娘啊杜秋娘,若无张元宝能出去,定叫你死无全尸。 外头窸窸窣窣有人进来,他心一惊,忙抬头去看,素日待他如猪狗的秦远沉着脸站在他面前。他忙乱滚带爬地爬到了牢房前,想要抓住秦远的衣角,谁知道秦远却是蹙着眉,微微动了身子。 失了一条胳膊的张元宝乍然失了平衡,一下便跌在地上,他却勉力半跪着,抬头渴求地看秦远:“大少爷,今日的情形如何……” 秦远讥讽地又是摇了摇头,“张元宝,我爹没耐性再听你这白眼狼的话了,你一次次戏耍我们秦府,真的够了。” “我没有,我没有……”张元宝跌跌撞撞地爬起来道:“少爷,从前我也提供了几条有用的消息,我从未骗过相爷……” “总共三次,你总共说对了三次。”秦远竖起手指算了算,道:“张元宝,你诚然有些本事,被你蒙对了三次,可你如今于秦府而言,已经没用了。” “不会,不会……”张元宝在秦远微笑的眼里看到杀机,他身上一颤,忙道:“大少爷,我还有更有用的情报,只是在杜秋娘那,就是我老婆,不,现在他是是范长安的妻子……我的书被她抢了,你信我,你信我,杜秋娘是个很重要人,她会对秦府不利,那书,那书……” 多日来的折磨让张元宝有些思维混乱,秦远眼里闪过一丝怜悯,只听到张元宝细声的呢喃道:“那书是我从一个傻书生手上拿来的,他知道上辈子的事儿……” 秦远微微摇头,张元宝平日里看着挺机灵,可如今人真是废了,竟说胡话。片刻后,他却是从袖中掏出一本书来,丢在张元宝面前,“你说的书,就是这个?” 张元宝忙翻起那书,当场身子一瘫,怔神道:“是它,是……可是你从哪里得来?它被杜秋娘偷走了,它不该在这里……” 秦远微沉了脸,冷冷的“哼”了一声:“张元宝,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拿着一本江湖术士的书到我左相府招摇撞骗……” 秦远说着,又拿出一本书丢在张元宝面前,竟和他手中那本一模一样。 从前几日起,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江湖术士,手里握着一张烂书,堵在左相门口抢着要见左相,说有东西要卖个左相。 管家原本要将他赶出去,可那术士言之焀焀说手头有左相要的东西,正巧左相轿子落下,见了此情形,下了轿子后,一翻那纸上内容却是吃了一惊,那上头罗列着未来几年内朝堂上要发生的大事。问那江湖术士从何得来,术士只道天机不可泄露,将此事说得玄之又玄乎,只道左相是天降福星,生来便为安邦定国,唯有他才有资格配上此书,左相将信将疑的将那书收下了,那术士却是不求名不求利,丢下书人便走了。 只是离奇的是,过得几日,民间渐渐流传一本书,书内只道是得道高僧悲悯民间疾苦,特自损福笀,透露未来大齐各地大灾大难之事,警醒世人要提前预防,文中更隐隐透露,预测未来几年内朝政大事变动的《朝政大事篇》就在左相府。民间便却传出消息,说是左相手里有知晓天地玄黄人士,著有奇书,能知未来事,尤其是朝政大事,皆能知晓,若得此书,大齐变幻一番风云也未不可。 这事越传越玄乎,便是左相也有耳闻,心里一慌再去寻那术士时,那术士却没了踪影。不知怎得,有一日,右相竟在堂上提及了《朝政大事篇》,皇帝只道自个儿也看了那《大齐灾难篇》,直问左相要那《朝政大事篇》,左相哪里敢给——那是真正的有苦说不出头。 别说了皇帝了,左相府这几日频频招来窃贼,个个都是顶尖的高手,都是冲着那书而来,他已